但是为什么当时楚雪樵却没有反驳呢?还一再的承认她和杜谈想复合呢?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了解的。
“这下你会怎么做?”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应该不会这样平静吧。
“我能怎么做?她跟我这么多年在工作上这么支持我,为范翔尽心尽力。我妹妹也很挺她。只是没有让人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对我动情……”
范逸浪低声长叹一口气。
这是两难的抉择,一边是他的忠心爱将,一边是深爱的女子。
若要说这一场爱情里的事故是谁造成的,其实谁都有责任。
他又怎么去苛责一个女子,要知道她的心并非恶毒,只是不想让楚雪樵和他再一次重逢,有些意气用事。
“消息我已经带到,如果你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和杜谈对质一下就知道了。我知道他也来台中了。”
他的消息可不是普通的灵啊。
“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范逸浪对他挥了挥手,“要回柏林还是待在台湾旅游随便你。”
这无疑是在下逐客令。
他轻扯了一下唇角,苦笑了一下:“利用完我就要走人,你对我真是太无情了。”
他将右手抚放在了左胸心口上,故作痛苦状。
范逸浪连眼皮也没有抬起看他一下。
“真是无趣。”
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了病房里。
对于他的抱怨范逸浪根本就是置若罔闻。
就在范逸浪和他谈话时他的双手也是紧紧握着楚雪樵的手,目光也是没有从她沉静的睡颜上离开过。
他的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抚土家她细嫩却苍白的脸蛋,心在悔恨着。
他们的分开过于急躁和仓促,才会让彼此受尽痛苦的折磨。
他们太傻了。
“雪樵,所有的问题都渐渐明朗了。我们怎么可以这么傻?”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有着无边的苦楚,“你快醒来我们一起去把所有的结解开好吗?”
轻微的力量在他的手掌里微弱地起舞。
他哀伤的面容瞬间惊喜光亮,心是抑不住的激动和狂喜。
有着无法相信的酸涩和浓浓的苦味。
“雪樵,你听见我的呼唤了,是吗?”
声音是起伏不定的曲线,惊喜无限。
他看到她细白如青葱的手指在他的手掌里微微地抖动了一下。虽然是很细小轻微的动作但是他感觉到了,真的感觉到了。
一直静坐于一旁的葛母也起身轻轻走向楚雪樵的病床观察着。
白晳的脸上那一对像蝴蝶翅膀的浓密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在静静的空气里产生了波动,也激起了喜悦的涟漪,正在无限得扩大。
“雪樵,真的醒了?”
葛母看到这一幕,是泪气上涌,湿润了眼眸。
然后她又恢复了沉睡的状态,过了几秒她又轻眨了眼眸几下,这一下她缓缓睁开了瞌闭已经久的眼睑。
眼瞳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投映进来,阳光灿烂,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待适应了些明亮的光线楚雪樵的水灵杏眸终于完全睁开并且清楚起来。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轻轻地转动了两下,也看清了身边的人。
他们有些两样的惊喜和高兴却各不相同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