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來的聲音更是勾人綿軟。
「樹……嗯……」哼哼唧唧呻。吟帶著喘兒,「要種樹……」
他還心心念念自己的樹,完全沒意識到他靠著的薄靜時已渾身僵硬,神色也凝固在了那兒。
薄靜時如雕塑站在原地,不近人情的冷酷俊容崩得死死的,下頜線鋒利尖銳,像一層薄薄的刀刃。
有人識地退遠幾步,薄靜時不僅恐同,還有潔癖,脾氣差,性格惡劣,被當眾這麼抱著蹭,估計得大發雷霆。
廖游和牛恬恬也純屬看呆,他們想來拉走虞瀾,誰知喝醉酒的虞瀾脾氣比天還大。
他們越不讓他抱,他抱得越緊,最後竟往薄靜時身上一跳,雙腿緊緊夾著薄靜時的腰,怎麼都不肯下來了。
廖游捂住眼,一是覺得丟人,二是覺得實在沒臉看。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薄靜時喉結動了動,他伸手托住虞瀾的臀。耳邊是軟綿綿的撒嬌:「我想種樹……」
「知道了,帶你去種樹。」薄靜時單手托著虞瀾的臀,另一手扶著他的後背,慢慢朝門外走。
他說,「虞瀾,我帶走了。」
*
這個時間點很好打車。
車上,虞瀾一會兒喊熱,一會兒說冷。
最後薄靜時拿他沒辦法,只能扶著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腿上。
虞瀾像小孩子一樣被面對面抱坐在腿上,稍一動彈,薄靜時就會警告地捏捏虞瀾的腰。
虞瀾馬上不敢動了。
他蔫巴著醉醺醺的緋紅小臉,醉意讓他不斷盪起壞主意,想要捉弄人,想要惡作劇。
可每當他準備做惡作劇時,瞧見薄靜時那張冷臉,便會又慫又懼地低頭抿唇。
虞瀾暈乎乎地晃了晃腦袋,頭髮拂過薄靜時的唇畔,帶來一陣勾人清香。
腰腹纏上溫軟的手臂,虞瀾仰頭望著薄靜時,濕漉漉的眼睛微醺泛紅,鼻尖也帶著一點粉。
「要抱抱。」
原來薄靜時的手鬆開了,虞瀾沒有得到擁抱感到莫名慌張,酒精讓他大腦遲鈍、呼吸困難。
焦急下,他一直將身體往薄靜時身上貼,口中嘟囔著:「抱抱。」
薄靜時下意識要伸手抱他,卻猛地反應過來,現在的虞瀾只是喝醉,並不是依賴他。
這個想法讓薄靜時莫名煩躁,於是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出懷抱。
虞瀾的表情瞬間變得委屈難過,抬起的小臉天崩地裂,唇肉慢慢抿起,一副要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