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这是怎么了,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都快要变成林妹妹了。
苏浅陌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她向来最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即便是当初受了渣男与闺蜜的双重背叛,她也只是咬咬牙,哭一哭,睡了一觉,第二天还是照常上班,干干啥就干啥。
看来自己是太闲了,这才伤春悲秋起来。
她起身取了那绣了一半的帕子慢慢绣了起来,那朵红艳的万寿菊已经初显成效,水灵灵的倒有几分别样的美。
不知不觉中,那呕吐感突然消失了,身子顿觉舒爽起来,苏浅陌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自己果真是个劳碌命。
张嬷嬷不放心,和小玉两个进来好几次,见苏浅陌靠在床头做针线,并无什么异样,倒是放了心。
还是小玉想了个好办法,让苏浅陌一次不要吃得太多,少吃多餐,慢慢养胃。
苏浅陌依着小玉的法子每次都浅吃几口,果真到了晚上都没有吐,她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6渊回到东院时已经过了三更,今日皇帝赐婚的消息顷刻间传遍了整个上京,大家都在议论那姑娘到底有何魅力,才能让皇帝为她和京城最惊才绝艳的镇国公府世子6渊赐婚。
6渊接了圣旨后依旧回官署做事,哪知一群下属有事没事地都来找他,连旁边的礼部、兵部的人都过来打听消息,扰得他不胜其烦。
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的事,6渊回了家,哪知又被李夫人堵住了。
“溢之啊,你总算回来了,母亲还有事和你商量。”
李夫人眉开眼笑地打量着儿子,“来来,母亲和你细说。”
到了惜福院,她拉着儿子的手坐下,那白色波斯猫“噌”
的跳上她的膝头。
“雪儿,真乖。”
李夫人一手揉着白猫柔顺的毛,一手拉着儿子的袖子,眼角眉梢笑意盈盈,“溢之啊,难得你看中姚娘子,真是件大好事。既然陛下已赐婚,我们想着求陛下让钦天监在年内找个吉日,把你的婚事办了,岂不妥当?”
“母亲,何必这么着急。”
6渊手撑额头,脸上难得露出些疲倦。
“你也不小了,过了年,你就二十有六了,你不知道今日宫中来送赐婚圣旨,你祖母开心成什么样子,她说有生之年能够看着你成婚是她最大的心愿。”
李夫人语声哽咽,抬手抹了一把泪,膝头的白猫似乎知道女主人心情不佳,乖巧地喵呜几声,将一双鸳鸯眼愤愤盯着6渊。
“母亲,儿子也想早点成婚,可也不能草草了事啊,六礼还需按照程序走,不然对姑娘家也不好。”
6渊探手想摸白猫的头,却被它嫌弃地躲开了。
这小眼神怎与那小丫头这么肖似,他望着白猫不禁想得有些出神。
“这……”
李夫人想了想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可一想起李辅说的子嗣问题,心里又急起来,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啊,国公府三代单传,若是在儿子那里断了,日后她可如何见6家的列祖列宗啊。
她见儿子微笑着定定看着白猫,正疑惑他什么时候这样喜欢雪儿了。
“母亲,儿子自有主张。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儿子不想再重蹈覆辙。”
6渊收回目光,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
李夫人蹙眉,她听不懂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6渊已经站起身淡然说道:“母亲早点歇着吧,有些事急不来,命中有时终须有,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
李夫人叹了口气又怕儿子不高兴,忙说:“就按你的意思来,总归这是件大喜事。”
“对了,母亲,那于婆子你可不要放了她,先狠狠打她几个板子,再饿她几日,儿子有空还要再审她,不怕她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