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染墨实在看不下去,拖着他出了小花厅,让他搞搞清楚,苏姑娘已经是国公府的内眷,若是他再纠缠下去就要报官了。
那张水生这才一瘸一拐地走了,还扬言过两天还要再来,说他们国公府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天理难容。气得染墨恨不得揍他一顿,但看他人高马大、浑身有劲的样子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世子,您也太好说话了,这人明摆着就是看上了苏姑娘。”
事后,染墨气呼呼地抱怨道,“也不看看人家苏姑娘看不看得上他。那什么护身符明明不是苏姑娘给他的,他偏说是,真是太可恨了!”
那会儿,他沉着脸正一肚子没好气,听染墨埋怨,冷冷瞪了他一眼:“多嘴,今日之事不得乱说。”
虽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天,可6渊每次想起来心里总觉得有根刺。
他翻了翻案卷,心里正琢磨着要如何收拾张水生这臭小子,让他以后滚得远远的,却见李辅急匆匆赶来。
“老师,您这是有什么急事?”
6渊忙迎他坐下,心里想着他来必是为了婚事。
“溢之,你真的决定了?”
李辅的脸色分外郑重。
“您是说?”
6渊明知故问。
“婚事啊,你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李辅午间收到6渊已向陛下请求赐婚的消息,处理完手头紧要的事,这会儿才有时间来见他。
“老师,这不也是您希望的。我也不小了,也该成婚了。”
6渊淡淡笑道,“况且人家小娘子也不嫌弃我是个废人,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闭嘴,别动不动说自己是个废人,若是废人,不如求陛下给你个秉笔太监当当,你都不用出宫了,多好!”
李辅气恼地说道,“你好歹是个国公府世子,是吏部尚书!要不要脸!”
“老师,您不信?”
6渊摇摇头苦笑着说道,“这事我以前也曾和您提起过。”
“你可不要吓我,我以为你已经治好了。”
李辅腾得站了来了,“你小子到底瞒了我多少事,难道说你从小在宫中被那些人陷害偷偷去了势?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面白如玉。”
“老师……”
6渊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不对啊,溢之,你这有胡茬啊!”
李辅凑上前来,皱着眉头摸了摸6渊的下巴。
“老师,您别这样!”
6渊跳开半步,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