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洞察之父听到了他们的祈祷,21号的情况逐渐好转,看着恢复正常的心率与缓慢上升的血氧,全体医生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被舍费尔长老盯着了!
21号被转移回原来的房间,舍费尔让人搬来张椅子,静坐在他的床前。他急切地想知道,21号的出血效应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以及他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
两位看守站在舍费尔身侧,他们不敢离开,守护着舍费尔的安全。
时间临近傍晚,离晚餐时间还有十分钟,躺在床上的21号终于睁开了眼。
“你看到了什么!”
舍费尔迫不及待。
望月玄张了张嘴,说话的声音极低。舍费尔听不清,探着耳朵往他嘴边凑,他太想知道了。
“刺客,我看到了,很多刺客。”
望月玄说的断断续续。
舍费尔听不真切,凑得更近了:“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让我向你问好!”
望月玄扯掉鼻子上的鼻导管,缠绕在舍费尔脖子上勒紧。同时,两位看守已经拔出枪,对准了劫持老板的实验体。
“让他们放下枪滚远点。”
望月玄用舍费尔挡住枪口,哪还有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
“演得不错,”
舍费尔夸赞道,“按照他说的做。”
看守收起枪,听从望月玄的指令往后退。他们知道有人一直在监控这间病房,从劫持开始的那一刻,全地下的看守都会收到警告。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次注定失败的劫持。
望月玄贴着墙向外走,舍费尔被他用来挡在前面,两个看守没有轻举妄动,望月玄路过从其中一人时,顺手从他的枪带上取走了枪。
被枪击中的死亡度可比勒死快的多,望月玄单手抓住管子在自己手腕处缠绕几圈,让管子收紧。确保舍费尔无法逃离后,他朝这两个看守的膝盖开枪。
在看守的哀嚎声中,望月玄远离了这个房间。
监管室的人第一时间便通知了地面上的守卫长,让地面的看守做好准备。犬舍的看守以地上与海岸边为主,地下的看守较少,守卫长果断指派一些人手进入地下。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引起阿南刻的注意,他与佩德罗相视一笑,等待一天,那个日本刺客终于行动了。
撕下脸上的假脸,阿南刻感慨自己每日早起,躲在被窝里补妆的日子终于结束,他去水池边洗掉脸上的胶水。佩德罗一遍遍砸门,引来了下楼的守卫长。
守卫长正在为地下的劫持事件头疼,中午汇报一切正常,下午自家老板就被人劫走,现在又有不长眼的实验体在闹事。怒从心起,他要先杀掉这只敲门闹事的出头鸟给别的实验体看看。
怒气汹汹的守卫长端着枪一脚踹开门,下一秒怒气全无,他惊恐地看向那张湿漉漉的脸:“你,你怎么在这里!”
守卫长慌忙收起了枪。
地下,离开房间的望月玄并不着急,他拉紧手中的管子,带着舍费尔在地下走廊参观。
佩德罗提供的地图派上了用场,地下走廊的路线与他所说无差,这足以让望月玄在地下周旋。他要引更多人下来,减轻阿南刻他们的压力。
舍费尔比望月玄还要悠闲,突如其来的反抗确实让他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目前情况还在舍费尔的预料中,所有的船只、飞机都被调离犬舍,楼上一帮病残弱、精神失常根本无法提供帮助,这只不过是21号的小小挣扎。
适当的活动能让实验体保持活力,不至于过快变成疯子,一旦泽诺比娅抵达,这场闹剧就会卸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