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老头!坏老头!坏老头!……”
特纳克斯太阳穴直跳,盯着樱桃小口里面露出的一点红润舌尖,俯下身把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堵上了。
直到槐桑喘不过气憋得小脸通红,推搡着特纳克斯胸膛的力度慢慢变小,特纳克斯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莹莹水光一闪而过。
“还说不说了。”
“从哪里学来的词,一点都不礼貌,真是一条坏龙。”
特纳克斯惩罚性地掐了掐槐桑泛粉的脸颊,本来就因为两人年龄相差太大而没有安全感的特纳克斯因为槐桑的话更焦虑了。
——
第二天,正在处理政务的特纳克斯撂下手中小巧精致的鹅毛笔,叹了口气,一旁安静伫立在角落的管家连忙上前问候,“殿下,是周边的小国又不安分了吗?”
“不。”
特纳克斯随意地摆摆手,随即严肃地看向管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管家恭敬地点头,也同样面色严肃,“当然,殿下。”
殿下是要和他商讨国事吗?是要收回哪位领主的权力?还是对周边的战事有了新的见解?还是看上了哪个边陲小国准备派兵出征?……
管家正眉头紧皱严阵以待,就听到他可钦可敬、日理万机、尊贵威严的国王殿下轻启薄唇,“我真的很老吗?”
“不!当然不,您怎么会这么想!?”
管家震惊地看着面露忧色的国王殿下,特纳克斯英气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只有时间沉淀下来的从容与优雅。
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又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显粗犷的倒三角身材,宛若黑夜中的猎鹰,冷傲孤清又盛气凌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不怒而威的强势。
“您是如此的年轻英俊,全城的女子都以您为择偶标准,您的身材如大卫雕像般健美、您的丝被微风轻抚出完美的弧度、您的出生受到众神之主宙斯的祝福,为何您会产生这样令人不解的念头?”
从登基以来一直没有立过王后的特纳克斯是奥特兰克上到垂暮老人,下到初生婴儿的完美择偶对象。
英俊潇洒、洁身自好、位高权重、在旁支领养了继承人、不用担心后代的问题,身边王后的头衔一直是各家贵女挤破了头也想得到的位置。
究竟生了什么会让殿下产生这样的想法?为何露出如此忧愁的表情?管家担心地看向直直盯着镜子的特纳克斯,眼含忧愁。
——
“才不是坏龙!你才是坏人!”
骂龙坏的大坏蛋!
特纳克斯整理好乱糟糟的情绪,看着明显更生气的槐桑,把头埋进她泛着馨香的脖颈处,“好好好,桑桑不是坏龙,是我错了,我才是大坏蛋。”
“不过……你不喜欢这里吗。”
柔和的米白色房间精致奢华,围着蕾丝床幔的丝绸大床、华丽的梳妆台、楠木的古董家具、还有坠着钻石吊坠的水晶吊灯,以及阳台上种植着的鲜艳玫瑰弥漫出馥郁的芬芳。
“这里有你喜欢的亮晶晶的宝石,有数不胜数的华丽衣裙、戴不完的饰、可以在上面打滚的大床……”
“在这里待着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找来。”
特纳克斯抬起下巴抵在槐桑毛茸茸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