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欢喜的点点头,果然那两个人是在胡说八道!
“出去?”
“去哪里?”
姜长渊踱步而来。
守卫密密麻麻的排开。
姜长澜说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原来是请君入瓮。
姜长渊身边还有一人,是殷念白。
姜长澜记得她,就是他亲自去套话的菡萏,得知了殷念白的重要性,最后他还劫持了殷念白。
那个叫菡萏的婢女,也敢觉得他卑贱,他只好杀了她。
皇后当时却以为是殷念白下的手。
真是好笑。
忽然蹙眉。
似乎就是在那次劫持后,他才开始荒淫无度起来。
“你做了什么?!”
姜长澜顾不得搀扶德妃,他质问殷念白。
姜长渊迈进半步挡在殷念白身前,殷念白轻轻挑眉,他劫持她,还不许她报复了?
他不顾她性命,她可没有要他性命。
将殷念白带在身边就是怕皇宫浩大,万一有事他会鞭长莫及。
再说区区一个姜长澜,不足为患。
“你带不走她。”
姜长渊说。
姜长澜当然知道自己带不走母妃了,还知道自己可能和母妃沦落到一个下场。
他姜长澜即便输,也不能这样没尊严,像母妃那样被姜长渊拴在角落,不能人言。
他已经没打算活了。
拿起那把斩断德妃铁链的匕,德妃口中呜呜的拉住姜长澜的手臂。
德妃疯狂摇头。
不要、不要!
姜长澜定睛看着德妃,露出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一个洒脱微笑。
“母妃,成王败寇。”
“若今日赢得是我,我只会比他狠千百倍。”
呲——
刀子插过血肉的声音。
德妃瞪大了眼睛,她麻木的低头看见自己心口的匕。
“母妃,不要这样屈辱的活着。”
“我们一起解脱。”
抽出匕,大股大股的血流出。
姜长澜毫不犹豫地反手将匕送入自己的心口。
他姜长澜想去争,却争输了。他姜长澜想逃避,却逃不掉。他姜长澜唯有在这最后一死上,才能如自己的意愿。
姜长澜以前以为自己是姜长渊的磨刀石,后来以为自己是磨刀石们的人质,直到最后一刻临死前,姜长澜依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是姜长澜,他不是姜长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