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笑道:“我看此人生的不凡,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看她的气质神韵,浑身透着高贵,说她是落难的公主也未定。”
“公主?”
大奶奶哼了一声,“不过比别人生的略微周正一些罢了,说她是公主也太抬举她了。”
皇甫广达听了,心下想到:“想她那日拿饰过来典当,那些东西一看就是宫中内造之物,说不定还真是身份非凡。我皇甫广达风流倜傥,看上的女人哪个不是主动投怀送抱?偏她这样硬气,想来是见多识广,不是平常小儿女的眼界。”
大奶奶又说:“你都看见了,不是我们娘们不容她,是她自己不愿意,以后有事没事不要怪罪到我们的头上。”
“谁怪你们来着?此事先放一放,以后再说吧。”
二奶奶冷笑道:“你舍得丢开手?我看相公还是找王妈妈吧,她鬼主意多。”
皇甫广达说:“这不就是她出的主意么?有什么用,白讨了一身晦气。”
那日无事,皇甫广达抄着手亦步亦趋地走来明月街,进到王婆子的粥铺里坐了。
王婆子见了皇甫广达,必然先要调笑一阵。
只听她说道:“怎地今日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你不去对面茶铺子里和美人说话,跑来我这里做什么?必定是爱我老婆子人老心不老,风流在眉梢,龙虾鲍鱼吃厌了,想喝碗稀饭,换换口味。”
“妈妈不要调笑,我正愁呢。”
“怎么,又没有得逞?我都把她引到你家里去了,还抓不住?这可不怪老身。”
“谁怪你来着?她不是一般人物,平常的法子降服不了她。”
“这有何难?”
皇甫广达听了,喜道:“妈妈还有什么办法,只管说来听听。”
那婆子故意扭头摆手,说:“我一个本分人家,有什么歪心邪意?罪过罪过,不要来问我。你是干坐呢,还是喝粥?”
皇甫广达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不拘什么粥,来一碗。”
“我小本生意,找不开这么大钱。”
“谁要你找来?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