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不再废话,将黄叙扶起坐好;双手各持一黝黑竹盅,双手极划过身前火盆;将一个个冒起火光的竹盅分布在黄叙左胸口附近,前后相对应;很快被竹盅围住的躯体开始泛起红光,渐渐向周围扩散;片刻后黄叙的脸上终于泛起血色,只是几乎快要靠在一起的双眉却显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啊……”
“公子……”
“先生!黄叙顶得住!请先生准备下一步吧!”
张机见状从药箱拿出一块褐色的药膏打开,伸出双指轻轻一沾;随后快抹入剩余的竹盅之间,抹完后再度沾上药膏;左手持盅右手泛起褐色的双指自火盆一挥而过,手上泛起火焰;在黄叙身上的竹盅边上抹出一圈火焰后左手竹盅快飞过火盆带其点点火花再度盖上黄叙的躯体,全部替换完毕后张机开始利用竹盅为手中银针消毒;涂抹药膏后的竹盅在黄叙身躯上形成类似保护区一般的户型,胸口以下原本还在不断攀升的寒气慢慢消停;不再靠近胸部以上的地方,一刻后张机甩动手中银针直击黄叙的左胸之上;黄叙终于感觉到一股股暖流翻涌全身,身上的寒气也慢慢被褪去;黄叙身下的御寒之物慢慢被浸湿,张机小心查看了一下伸手撩起幕帘走出;而门口的司马懿与鲁肃赶紧迎上,张机接过司马懿递来的干布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鲁肃则是附身至张机身前,轻语后鲁肃带着司马懿赶紧下去准备……
张机与司马懿一同拿起许多御寒之物,进入幕帘后张机去掉黄叙身上的竹盅与银针;黄叙则是静静的睡去,脸上有了些许血色而且嘴角微微上扬;司马懿赶紧扶起黄叙而张机则是为其将身上水珠擦去,随后二人还特意让黄叙在火盆前烘干身子才将其抬起放入新布置的床榻之上;为其盖上御寒之物。
司马懿忙完后则是拎起药箱跟着张机缓缓走向前厅,黄忠紧张的在前厅中转来转去;刘备则是跟着并安慰而糜夫人也是跟着安慰黄忠的妻子,张飞与关羽则是被刘备各自派往了隆中与襄阳;张飞快马加鞭前往襄阳向刘表告知黄忠在新野的消息,而关羽则是拿着刘备的亲手书信前往隆中。
“老将军,老将军;还请老将军坐下歇息一下,仲景先生定会救回公子的!”
“这……皇叔……这汉升哪坐得住呀……”
就在刘备夫妇两难之际,张机终于带着司马懿走了出来;黄忠与妻子赶紧上前。
“张神医,我儿如何?可有医治之法?”
“神医,还请救救我苦命的孩儿……”
张机没有回答夫妇,而是低头思考然后吐出“不成”
二字;糜夫人赶紧接住后倒的黄忠妻子,而黄忠也是一下子苍老许多;有些不愿相信,过了许久黄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走至刘备身前:
“汉升久闻皇叔仁义之名,今皇叔只不过听老夫一人之言便这般放下心中之事帮助汉升……汉升此生已无所念……唯皇叔之恩无以为报,汉升唯此躯还算有些武力;待汉升送妻儿回乡后便回新野为皇叔鞍前马后!
说完黄忠趴于地面并重重的向刘备磕了三个响头,刘备见状赶紧俯身扶起黄忠。
“老将军这是何言啊,岂不是羞煞我刘备……老将军快快请起啊!”
“若皇叔不肯收下汉升,那汉升便只能返回新野后长跪于新野城门不起!”
“嗯?主公与老将军这是作甚?甚起不起的?那公子无恙矣,仲景已经初步将公子身上的寒气祛除了……”
“这……神医当真?”
“这是自然,我张机何时胡言过?”
闻言的黄忠妻子早已在糜夫人的搀扶下走进了内堂,而黄忠眼中也是泛起阵阵星光;脸上也是挂上了喜色,赶紧扶着张机走入内堂;而刘备则是与司马懿轻轻对视。
“……仲达为何不与备知会一声……”
“这……主公啊,我与张机先生出来到现在……根本没有机会与主公知会啊……”
“还不赶紧去准备些吃食,一会好……”
“主公~主公~诶?老将军他们呢?”
看着带领几名士卒拿着热汤与熟肉还有一些黍米而来的鲁肃,刘备轻笑着轻轻指了指司马懿与鲁肃;便走向了内堂。
“备有仲达、子敬~无忧矣!”
内堂中,妇人看着脸上终于有了正常人血色的黄叙;泪水不断的落下,黄忠赶紧上前轻轻将其拥入怀中安慰;就连年近天命征战多年的黄忠也是流下些许泪水打湿了妻子的秀,只是二人都无声落泪怕吵醒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的幼子。
“诶!将军与夫人这般可就对不起仲景这般出手相助了!而且公子只是初步驱散寒气罢了,还是有可能重复的!”
“这……还请神医莫要因我夫妻而放弃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