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爱会消失,会隐藏,只是易忠在扭曲的心理下迷失了自我,忘记了他曾真心喜爱她。
喜爱他的温清玥……
易忠痛苦的捂住胸口,他想起了易老夫人方才所说之话,耳朵都震的生疼。
他心里乱成一团,浑身都麻软。
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回忆占据了他。
易忠咬紧牙关,看着墙上的紫竹画,不由想起了易书。
那个自小不被自己喜欢的易书。
他那时的处境该和自己幼时一样吧。
可他有人偏爱,以至于他们没能成为一路人。
易忠的气是叹不完了。
如今他也老了,不想再追究太多。
至于易书那里,走一步看一步吧。
今日被易老夫人一说,易忠心里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由得在想,或许他成为现在的模样,也有自己的一点责任呢?
易忠反复叹气,心迷茫,人迷茫。
易忠六神无主的出了祠堂,一问,却又得知易老夫人已经离开易府,去了易书那里了。
他的手死死握着,内心翻涌着不知名的怒火。
果然,无论多少年过去了,心思狭隘的他还是忍不住嫉妒易书,嫉妒他的孩子。
易忠曾真心实意想靠近易书,可他善妒多疑的心不允许。
他叹了口气,精疲力尽的他不想多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回房休息了。
易书这边,在易老夫人刚到京城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得知易老夫人先去了易府,心里便开始打鼓。
此刻他坐立难安,来回在门院踱步,他知道易老夫人马上就到了。
一旁的李浊流用胳膊肘戳戳程寒,好奇的问,“你家公子怎么了,魂都飞了。”
“老夫人马上到了,”
程寒小声的回。
“那不好事吗,”
李浊流疑惑,“这京城谁不知道,易老夫人最是疼爱你家公子。”
“唉,”
程寒叹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这人万般好,就是于亲情方面敏感多疑,易大人带给公子的创伤太大了,以至于公子对亲人的疼爱总是患得患失。”
“原来如此,”
李浊流看着眼前失了风度的易书,道,“可我觉得易老夫人是打心眼里疼爱公子的。”
“嗯,公子知道,可心是患得患失的,”
程寒道,“我一直不明白易大人为何对公子有如此大的敌意。”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人是复杂的,心思最是难猜透。”
李浊流道,“至于其它的,我不管,我只负责追随他。”
他下颚轻扬的方向正是易书。
程寒赞同的点点头。
这时,易书忽然停下,看向他二人,“莲子羹熬的怎么样了,祖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