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权倾想起方才在葡萄园里姜随的异样,问,“姜正和你说什么了,刚才脸色那么难看。”
易书也看向姜随。
姜随垂下头,微闭了眼,又慢慢的抬头,睁开眼,语气平静的像一滩死水,眼神一片死寂,“你们知道驯兽吗?”
“驯兽,”
权倾和易书异口同声念出来,看看对方,面上无常,心里有点异样。
“嗯,驯兽,”
姜随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就像驯化我阿姐和阿芙一样。”
“那,你阿姐见过陛下吗?”
权倾小心的问。
“见过,”
姜随拧着眉头,想了想,“若我没记错,见过两次,一次是年幼时,还有一次是十二岁时,那时阿芙已经在扮演阿姐了。”
“若如此,”
权倾抿抿唇,“姜正舍得让你阿姐出来?”
“阿倾姐还记得我方才说的驯兽吗,”
姜随冷笑,“阿姐以真面目见了陛下,在他看来是大错,要改正,所以阿芙要受过,像训练野兽一样,驯化他们二人,成为他手里的刀,方便为他所用。”
“受过,”
权倾问,“怎么受过?又是怎么相见的。”
“鞭打,”
姜随看似冷淡,可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显露出来,“一鞭又一鞭打在她身上。”
姜随闭上眼,就是珩芙满背的血痕,回眸时眼里的平淡无神,她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
他胸口郁结着一口气,“至于见面一事,后来我问过阿姐,她告诉我了。”
那日春光极好,春的柔情遍布在每一缕春风浮动中,春光明媚,照的人懒洋洋的,怕是连骨头都要酥了。
在这和煦的春光里,姜府此刻正大摆宴席,欢庆姜光采三十而立之年。
而彼时作为太子的君朝自然免不了出席,姜禾就是抓住这个空隙,让珩芙悄悄带着她去找君朝的。
她那时对君朝是充满未知情愫的,她好想看一看她未来的夫君生的什么模样……
珩芙向来不会拒绝姜禾的任何请求,她只淡淡道,“你需得快点,且只能远远见一面。”
姜禾乖巧的点点头。
珩芙抿抿唇,“若是被人瞧见了,对你的声誉不好。”
“知道啦阿芙,”
姜禾亲昵的挽着珩芙的胳膊,“我就知道阿芙对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