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
易书听不来这种夹腔带调的声音,“有事说事。”
那女子的笑容僵住,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
权倾没忍住,故意笑出了声,“他这人就这样,姑娘莫放在心上。”
女子扯扯僵硬的嘴角,“无妨,两位别站着了,过来坐。”
权倾和易书走过去坐下,权倾一坐下,便自顾自的给自己和易书倒了茶水,她开门见山的道,“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低声笑起来,脆脆的笑音久久不散,“叫我雅蝶就好。”
“雅蝶,好名字,”
权倾道,“这望春楼是雅蝶姑娘的?”
“自然是,”
雅蝶端正了身子,慢悠悠道,“我早年丧亲,孤苦无依,可恰逢机遇,挣了些银两,便开了这望春楼,愿世间贫寒姐妹,如我有所依靠。”
“是这般哦,”
权倾和易书的视线对上,易书的指尖落在自己大腿上轻轻的敲了两下。
权倾了然,“雅蝶姑娘叫我二人来可是有事相商。”
雅蝶的神色黯淡下去,面上没了光彩,似折翼的蝴蝶,“确有事希望两位大人出手相助。”
“雅蝶姑娘,”
一直默不作声,安生看戏的易书开口了,“你为何认为我们会帮你。”
“因为我相信,”
雅蝶抬头,目光坚定,眼神坦率,“两位大人是为人父母的好官,不会放任恶霸坐视不理。”
“哦,是吗,”
易书闻言笑了,“那你说说,有何事?”
权倾在雅蝶和易书谈话时,悄悄的打量了房间的陈设,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屏风上,它的位置放的不对,不会有人将屏风放在靠墙的地方,除非墙后有人,里面另有隔间。
她玩味的笑笑,把弄着茶盏,将笑意隐藏在茶水中。看来先沉不住气的还是望春楼真正的主人……
雅蝶顿时声泪俱下,“事情是这样的,半月前京中刺史大人家的公子哥来我这望春楼喝茶,可谁成想他看上了楼里的姑娘,非要霸王硬上弓,强娶回家做小妾。”
她顿顿又道,“大人也是知道,我望春楼虽是风月之地,却也是卖艺不卖身,那姑娘不从,刺史家的公子哥便隔三差五派人来闹事找麻烦,那姑娘受不了这种折磨,已于三日前悬梁自尽了,刺史家的公子知晓后,暴怒扬言过两日要来我望春楼,将楼中女子尽数捉来为娼,烧了我望春楼。”
雅蝶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仿佛受了破天的委屈。
易书抿抿唇,没说话,似乎在思考话中真伪。
倒是权倾不管不顾的笑了,她语气里满是嘲弄,“区区刺史之子,也敢如此猖狂。”
闻言,雅蝶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她知道,权倾是打算插手管教此事了。
易书明白权倾的意思,道,“雅蝶姑娘请放心,我等既为官,自不会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