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去若水,”
易书冷笑,“沈大人,没想到我们还会有过命之交。”
“易掌教,你说笑了,”
沈汛脸色难堪,“眼下还是先想想如何脱困。”
易书打量着山洞内部,“沈大人,你猜今晚我们能相安无事度过吗?”
“废话,自然是不能,”
沈汛颇为烦躁,“赈灾一事,事关重大,遇到袭击,恐怕是城内出了乱子。”
“沈大人认为是什么乱子,”
易书不慌不忙的询问,目光淡淡的落在沈汛的脸上。
沈汛面色凝重,表情风云变幻,“想必是有心人存心阻拦,莫不是朝中有人生了逆反之心,故意引我们前来,想让皇上孤立无援。”
易书没有放过沈汛一丝一毫的表情。他看出了沈汛真切的焦急,暂时松了一口气。
沈汛面色越难堪,像涂了一层又一层泥土,“这事耽搁不得,必须马上修书告知皇上,捉出叛贼。”
“沈大人,”
易书拉住沈汛的胳膊,轻飘飘一问,“你认为书信到的了京城吗。”
沈汛一愣,愤怒的甩袖冷哼,“该死的叛贼。”
“沈大人莫急,”
易书淡淡一笑,“此次赈灾,我们虽遇到袭击,可对方人手有限,说明对方还只敢暗中行动。”
“你的意思是,当务之急是突出重围,抵达若水清叛贼,再回京告知皇上,”
沈汛垂眸,似在深思。
“嗯,”
易书紧接着道,“叛贼还没有本事明来,现在的法子就是暗中除掉我们两个。”
“想来若水城中已是掺杂了叛贼的人,”
沈汛摸摸胡子,“我们需得解决这里的贼人,然后赶往若水平乱。”
“沈大人不必担心,”
易书看看洞外,早已是暮色沉沉,一片寂静,“今晚注定会有一战。”
“老夫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皇上,”
沈汛吹胡子瞪眼,眼里脸上的震怒不似作假。
易书淡笑不语,并未说话。
他二人又低声商讨了一下对策,这时程寒来叫吃饭了。
简单的清粥小菜,在浓浓的焰火旁,散着异样的勾人香味,丝丝沁入心脾。
易书接过程寒递过的碗,随口一问,“伤兵如何?”
程寒道,“都包扎好了,少有几个身受重伤,不能行走,其余的尚还挺得住。”
易书点点头,又看向李浊流,“草药剩了多少。”
“能支撑到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