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一个蜀地出身的男子,并没有女子只能在府中相夫教子这种思想。
蜀地,以女子当家为特色。
叶婉昭并不知晓方少尹的想法,她还在思索着案情。
仵作这般说,想来赵谭定然是在河中溺亡的了。
毕竟在别的河里淹死后挪尸的行为实在麻烦又多此一举。
但就这般简单的认定是意外,是否过于草率了?
“那赵谭落水的第一现场可有找到?”
方少尹知道叶婉昭曾经去过槐花巷,是以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意外。
“还没有,上游流经的地方过多,如今尚未找到。”
即便如此,方少尹也认为八九不离十了。
更何况,即便有他杀的痕迹,也早被凶手抹除掉了,难不成还留在原地等着官府之人来现?
况且方少尹并不认为此案存在人为。
叶婉昭还是只觉有什么不对。
虽然一切从表面上看,都符合意外落水。
“那这个案子无疑只是个意外罢了。”
叶择仁感慨。
他偏头看去,却见自家女儿仍旧凝眉苦思。
“怎么了?琬琬,有什么不对吗?”
方少尹也看向她。
叶婉昭沉吟片刻,突然道:“这个赵谭身为本届会试考生,临近考试却依旧花天酒地,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这话叶择仁二人也颇为认同。
“但或许他就是自知考不上,因此破罐破摔呢?”
“科举乃是我朝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更是一些底层读书人实现阶级跨越的最主要的路径。”
“赵谭既然来了国子监,还报了会试的名,那就不可能对此毫不在意。”
“据他的舍友所说,他平日里性子张扬爱炫耀,即便在临考前,也不见半分焦虑。”
“别说他只可能是普通的富庶出身,需要通过科考一跃而上。”
“即便是名门出身,世家名门极重名声,又怎么会允许一个读书人子弟在外放浪形骸,破坏家族的名声?”
这样一想,的确不对劲。
不是赵谭之死的不对劲,而是赵谭本身的不对劲。
方少尹道:“我已着人去了禹州,很快就会有赵谭父母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