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吩咐好一切,便去树林牵来棕色坐骑,飞身上马,纵马提缰飞过一米多高的院墙,与林无双的马车保持一定的距离。
林无双把马车赶往镇上,她没有往林家坳去,她怕林大强的惨状惊吓到他的家人,恐又生枝节,毕竟老林头那样的人不好说,若犟起来,自己和他是翻脸呢还是翻脸呢?
把马车赶进自家铺子,日头也将近晌午,这半天从一大早上到现在,她的精神状态才有所松弛下来。
“主子!”
如花迎来上来,她才把前厅收拾利索,和好了面放置在温水里,等待傍晚时分再做酥饼。
林无双把马车停在院中,抬腿上了马车,把林大强给慢慢抱了起来,弯腰走到车辕处,轻轻一跃跳下马车。
西厢灶房里秋草听到动静连忙走出来,“林姑娘,这…呀?他受伤了?快,快,我帮你抬到我哥的床上。”
“不用你抬,快把门打开。”
秋草打开五间小铺的门,屋里摆放好几张床,还有茅草铺在地上的大通铺,上面铺的席子。
“这是我哥的床。”
秋草指向靠山的一张木板床,上面被单铺的平整,林无双把大强抱放在床上。
吩咐秋草,煮些汤面给林大强吃,一会儿秋草及牛婆子都走了进来,“哎哟哟,姑娘,这是?咋伤的这么重!”
牛婆子端了一碗菜,秋草端了一碗疙瘩汤面,上面有打散的蛋花,里面放着木勺子。
林无双接过疙瘩汤,一手持勺要喂林大强“大强叔,我喂你,从早饿到现在,吃点垫垫肚子。”
林大强挣扎着坐起身来,林无双一把扶住坐不稳的他,把他扶靠在墙上,身后又给他塞一个枕头,以免墙的凉气过在他身上。
林大强待坐稳身子,接过林无双手中的汤面三口两口地给喝入肚中,林无双不说他饿,他也没觉着,经林无双这么一提醒,林大强顿觉饥肠辘辘。
接过空碗,林无双亲自到灶间又给他盛来一碗,在碗里滴了两滴灵泉,用筷子搅一搅,端给大强,喝了两碗汤面,林无双把大强扶倒躺好,给他盖上被子,让他安心养伤。
林无双穿过西厢,从西往东挖的下水道一直通到厕房,已经全部砌好,只待运来石板铺上就成,旧房舍也修缮好了,各个小院儿也都补了缺口,重新统一修了门庭。
新起的房子地基也挖好了,正在砌墙。
几人看到林无双来,都停下手中的活计,都向她望来。
“老大!老大!你来了?”
陈二飞快地跑到她身边,活脱脱的就像狗子看到了主人。
“嗯!”
林无双清冷的回了一句。
“大家都停下吧,吃饭了。”
众人依言都停下来,往灶房走来。
饭后,林无双吩咐铁蛋随时看顾林大强,照顾他的吃喝拉撒一应事情,让秋草烧些热水,让铁蛋给林大强擦洗一番换上春生的衣服。
让春生套上驴车与陈二一起去小荒山拉些石板来,把下水道给铺上。
林无双把马车也给赶出,把牛老头给带上,她准备让牛老头把山庄的大门给做上,再做几个木托车拉石头拉土,空间里收了这么多牛,不使用难道让它们闲着?必须加快度把围墙给砌好。
四人把车赶出店铺,正欲驾车离去,只见从主街正南方走来一群手持砍刀棍棒的家丁大呼小叫地吵吵嚷嚷地往北走来。
“我靠!这都是周员外家的恶奴,要干啥?上次林大河就被这帮子龟孙子给打的…老大…那个…那个…嘿嘿!”
陈二说着说着有点尴尬的抓抓头。
周员外?还用想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来找她的。
安平?很好!跟踪她!深藏不露啊?我倒要看看你的狐狸尾巴几时露出来!
嘱咐陈二看好马车,林无双进入店铺把靠在吊锅边一个五尺长的铁棍拿在手上。
柳如花脸色有些不好,却手持一把菜刀紧跟林无双身后。
“如花,看好店铺,不用担心我。你且看看我如何收拾这帮狗子。”
牛春生也进入店铺里摸一把劈柴的斧子,一副随时硬拼的架势,只有陈二一手持马绳一手持驴绳一副看好戏样子。
牛老头也跑进院子里与秋草一起各拿砍刀与菜刀跑了出来,站在店铺门口看着情况展,那帮人若真是来打砸店铺的,即便是拼死也要与他们打战。
林无双一眼就认出走在队伍之中有几人是庄子里的,她没有看到那个叫安平的人。
人群离林无双不足二十丈时,就听有人喊道:“林无双!前面那人就是林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