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鬼蜂燃烧时出的点点火光已经纷纷落完,徐亚男的手电筒因为刚才受惊脱落掉到路边的山谷里,所以,这一刻我突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唯一能感觉到他搂在我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好半天他低下头,轻声回了我一句低沉暗哑的话,“岂止是过节”
听他说完这句话,就呼吸不匀,我头顶的头都被他强大的气息吹的拂动。
这让我更为疑惑,“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和他之间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
林云海呼吸骤停,“米米,你还信我吗”
他不答反问的一句话,让我心跳的剧烈,刚准备回答他信,可一想到他三年前不顾我的感受,和我打电话分手的事情,我就不愿信他了。
想到那件事,我恍然清醒过来,忙伸手一把推开他,等自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之后,我回了句
,“以前信,但受了伤。再也不敢信。云海哥不,云海,不管你和马龙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我都已经成了他报复你的一种工具。或许,他是想利用我来刺激你,破坏你和翠竹的婚姻。所以,你不要上当。眼看翠竹就要生了,千万不要让她误会,伤了她的心,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说完这些,我突然整个人都轻松了。随即,伸手摸索到后车门的把手上,想要拽开车门上车。
然而,我刚拽开,一股大力突然压在我手背上,随后一堵温暖的肉墙,带着一股烟味朝我压过来,把我整个身体都压趴在后车门上,我惊慌不已,“云海”
“米米,当初我和你分手,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
林云海激动解释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传来徐亚男诧异的声音,“云海你们没事呀,你们在干嘛”
闻言,林云海连忙后退一步,松开我,朝徐
亚男那边语调正常的道“我们没事,刚才我看到毒蜂朝我们袭过来,我怕它们伤到米米,就靠在她身上挡了一下。”
听到他这话,我突然觉得他好虚假,刚才他还试图和我解释分手原因,难不成还有意和我复合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真的要让我重新审视他了。毕竟,一个在老婆身怀有孕的时候,求前任复合的男人,对我来说,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这样一想,我心里堵得难受,也不管他们再说什么,一把拉开车门就坐进车里。
进车没多久,他们两个也一一上了车。
上车后,徐亚男就骂道,“云海,你说这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狠毒呀,好歹我们也是他的同学。太可恨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听她这话,我骤然一惊,“徐博士,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
“你不知道,我一个苗族同学,以前和我们一起研究一个项目,结果因为放出有毒的生物体,伤
了几个研究员,被我们当时的博导沈博士罚了,之后就对我们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临出研究院的时候,把研究院都差点放火烧了,幸亏云海现的及时,找人来救火,才免了这场事故。他也因此恨上了云海”
说到这,徐亚男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朝我又道,“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他干的因为,这种会识人追蜇的毒蜂,只有会蛊术的苗人才能养的出。而和我们有仇的苗人,也只有他”
她说的这人,不会是马龙吧
不,马龙那颓废酗酒的瘸子怎么也不像是个生物学的博士啊
就在我难以置信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传来短信声音。我暂时收回心思,拿出手机来查看。结果现来信息的是我没有备注的林云海的手机号
我诧异的抬头看向林云海,此时现他正收回手机,微微朝我侧了侧头。
看来确实是他刚来的,我便带着好奇,打开了短信。只见上面写着“不要告诉徐亚男他们,你和马龙的关系。”
看完,我就是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了,这不就是变相的告诉我,徐亚男口中的那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就是马龙嘛
原来他和马龙之间就只是这点过节啊,这马龙也太小心眼了。
我头瞬间痛起来,烦躁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就和这样一个人生了关系呢早知道来云南会遇到他,我说什么也不来这一趟。
本以为他再怎么恨林云海,也不至于伤害我,却没想到,他竟然放出那种毒蜂,连我都杀古话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在他眼里,根本就毫不在乎。
随后一路上徐亚男都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马龙,让我难受的很。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徐亚男车放缓,随后
也停止了咒骂。我便睁开眼,放下按压太阳穴的手,朝车前看去。
只见车缓缓驶进了一个小山村,村里零星有几家人亮着灯。车就在村子正中间一条三四米宽的山石道上往前缓慢行驶。
“快到了,你们一会下车先不要随意走动,等我给你们戴上防护口罩,你们再跟我进简易实验室。”
徐亚男说话间,车前就出现了一片亮着灯的移动板房,周围还有铁栅栏。
“研究院在这”
我看到这情况,有些疑惑。照理说,研究院不该是在离泗水镇五六个小时车程的昆明吗怎么会在这四面环山的小山村里呢
“总院自然不是在这,这次不是要研究一个项目吗就为了方便,临时搬到这里研究。”
徐亚男和我解释时,吱嘎一下,猛地踩了刹车,车边很不温柔的停在了铁栅栏的门前。
只见铁门上挂着“科研重地,请勿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