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卫东皱眉,好像不是白凤玉。
白凤玉婚后没孩子,马良跑了之后,就剩她一個人,屋里居然多了个人!
那人缩回去就不再冒头,宁卫东索性也收回目光。
进到厨房,剩的俩馒头在灶台边上放着,盖着屉布。
放了一天表皮干了,一捏梆硬。
拿菜刀一个切四片,又在碗架子里找到红糖罐子。
这时候国内的糖还是比较精贵的。
红糖容易结块,宁卫东拿个饭碗,用勺子凿出一些,弄了一碗底。
回到防震棚,把馒头片往炉盖上摆好,不大一会儿就散出一股谷物的焦香。
宁卫东饿急了,赶忙拿筷子翻面。
烤差不多了,先夹起来吃一口原味的。
别说,两合面的馒头片烤着还挺好吃,嚼了几口咽下去,再来个蘸糖的……
俩馒头下肚,就着糖碗喝了半碗开水,宁卫东的五脏庙安定下来。
外边雪还在下,不到五点天就黑了。
估么那三口人快回来了,宁卫东提前到上屋把炉子点上。
正准备回防震棚,外边传来动静。
出来一看,宁卫国两口子把自行车停在防震棚的窗户下边。
宁磊迫不及待扯开罩着脸的毛线帽子,呼出的气在嘴的位置结了一层霜,又湿又冷,很不舒服。
“大哥大嫂。”
宁卫东笑呵呵道:“估么你们该回来了,上屋炉子我先烧上了。”
宁卫国两口子一愣,原主可没帮他们提前点过炉子。
今儿是闹哪出?
突然来的变化让二人不太适应。
等到屋里一看,炉子上还座着一壶水,明显也是给他们预备的。
两口子面面相觑,都看出对方疑惑。
“卫国,老三这……”
王玉珍把毛线围脖挂到衣架上,语气里带着担忧。
宁卫国挂上脱下来的大衣:“你别瞎想,卫东也该懂事儿了。”
王玉珍抿了抿唇,仍不免揣测。
啧了一声,皱眉道:“不对,今儿一早我就觉着哪里不对劲,你说……能不能是老三跟姓白的,俩人滚到炕上了?”
“嗐~你瞎想什么呢。”
宁卫国哭笑不得。
王玉珍却越说越笃定,仿佛看破一切:“你说~什么事能让一个男人突然成熟起来?”
宁卫国心里也多了几分怀疑,嘴上却道:“这事儿可不敢乱说,白凤玉那人你再瞧不上,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唾沫星子淹死人!”
“这不是在家跟你说嘛~”
王玉珍嘴上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