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拿水果吃:“从没见你一大早发脾气,我记得那段日子虽然我们吵架,可是早上碰到你都笑容满面的说早上好,现在的你看起来倒没那时候来的有精神。”
这一刹那我有想哭的冲动,原来他对我也有一点点关心的,心里百感交集,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却南辕北辙:“你知道啦,我经常抽风发神经的。你不用理我的。”
努力扭转话题,不然我不知道会对他说什么。
“类,你玩过风车没有?”
类嚼着水果摇头,我兴致来了,拿着社团宣传用的纸和剪刀说:“那我们来动手做。”
我想我会在今后的岁月中牢记这个午后的空气和味道。我怎样在纸上画了许多带着各种笑容的花泽类,然后剪,折,最后固定在一截木棍上,风吹过,风车愉快的转动。类大笑:“你过分,把我画在风车上,想我转晕啊。”
我很快乐。
心情好象暂时平静下来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不是不感叹的。
去西门町的唱片行挑唱片,巧遇南极冰。他穿着条垂感很好的长裤,一件宽松的白丝衬衣,飘逸的不真实,象童话里离家出游的王子,误入红尘。他一走进就吸引了无数目光。我看看身上那条平白裤子旧衬衣,不敢上前相认。
他看到我,走过来:“买唱片?”
我点头,他说话声音有点哑:“你感冒了?”
类:“不是,昨天和美作喝了太多酒,然后回家又给我爸传了些文件去纽约,累了点。”
“那你不睡觉还出来玩,你家老赵都不照顾你的?”
“我也想睡,可头好痛,睡不着。你买什么cd?”
他注意到我手上的cd。
我给他看:“你不会喜欢的,是一套韩国剧集的原声专辑。我不喜欢剧情,但喜欢里面的主题曲,所以买专辑来听。”
类:“哪天让我听听看。”
我惊讶的看着他。
类接着说:“有时候听你弹琴觉得好奇怪,好象很多曲子组在一起,但是不显杂乱,完全海阔天空的不受约束,感觉十分特别,那些曲子我大多没听过,你弹的是cd里的这些曲子吗?”
我点头:“应该说大部分是乱弹的,我不象你,不看曲谱是因为能够记住,我记不住谱,看着谱弹又会弹错,所以干脆想怎样弹就怎样弹。信马由缰,不管对错。”
我们在店里聊天惹得人人侧目,问类:“你有要买的东西吗?”
类摇头,我们一起出来,在街上逛。
“小滋来电话了。”
我说。
类:“她还好吗?”
我摇头:“没进展,泰哥忙得要命,又不认得她是谁,根本没交集。不知道小滋为什么要离开台湾,去加拿大做这件没结果的事情。”
南极冰默然半晌:“为什么你不离开台湾,你在这里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