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的屋子里,大娘子气的一拍桌子:“不嫁了不嫁了我不要这聘礼,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何必聘船靠岸,不如就现在掉头回去,跟他家父说亲说,咱们盛家的女儿,不稀罕他们伯爵府。”
盛弘站起身来到大娘子身边,说道:“这大好的姻缘,你胡扯什么呢?”
大娘子:“胡扯?若今日纳征的不是我华儿,是墨兰被人如此怠慢,你猜你那心尖上的林噙霜林小娘会不会胡扯。”
盛弘不耐道:“咱好好的说华儿的婚事,你扯她做什么呀?”
大娘子气急起身:“你不疼华儿,这就是你为她谈的婚事?说定的伯爵夫妇两人来扬州下聘,现下就只派了个大郎袁文纯就打了。你在我面前说的花一般的好,什么如今东京里头为立嗣一事闹得一团乱,最好不要同那些搅和的门户结亲,什么你亲眼看过袁文绍那孩子,老实识礼,威风凛凛,哼,如今袁家还真是威风凛凛呢,我告诉你,华儿是我头生的女儿,谁也别想刻薄了她去。”
大娘子坐在凳子上,丫鬟上前梳妆,被大娘子一下子推倒了一边:“别簪了,簪什么簪。”
盛弘看大娘子这气急败坏的样子,起身来到大娘子身边说起了软话:“娘子,你这番话说的我呀,说的我真是伤心,我怎么就不疼华儿了呢,当初我放官到灵州那个苦寒之地,咱家里里外外都是娘子一个人操持,华儿就是那个时候生下来的,孩子从小生活的就比那几个小的要苦,可她又偏是那几个孩子中最懂事听话的,最让人疼爱的孩子,我选忠勤伯府的袁家,这原就是看定了袁文绍是个好孩子,我只是希望华兰能嫁一个有担当的好郎君呐,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将来生儿育女,一生和顺,咱往长远考虑,袁家是失礼了,但现在礼船已经靠岸了,码头上都是人,真让他们回去,咱们脸上也不好看不是。为了孩子,咱先忍了这一口气,好不好。”
大娘子被这一劝,也缓了下来,哭着说:“袁家这么欺负我们,若以后欺负我华儿,我和他们拼命。”
盛弘:“何止是你,我第一个找他们家拼命去。”
随后使唤丫鬟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娘子穿戴好了。”
说完,拍了拍大娘子的肩膀:“快点啊,我出去看看。”
转身出门,吩咐冬荣:“快去码头,告诉柏哥儿,袁家可以卸聘礼了,你告诉袁家,让他们叫门的时候注意点。”
冬荣领命离开,盛弘也去招待宾客了。
袁家人带着聘礼,一路上吹吹打打,来到了盛府门口,盛大人和大娘子端坐主位,门口媒人开口:“东京忠勤袁家特来送聘。”
小厮边往内院跑边喊:“东京忠勤伯爵府袁家特来送聘,主礼塞外大雁活禽一对,副礼无数,欲替嫡次子袁文绍礼聘盛府娇矜,恭请应允。”
盛纮和大娘子王若弗同时回礼:“允。”
小厮跑向门口,行礼报道:“允。”
媒人:“恭喜袁家,贺喜袁家,袁家嫡次子袁文绍,求亲盛府嫡长女盛华兰,姻亲家答允。”
袁家大郎和夫人下马来到门前,行礼道:“袁文纯夫妇代我家尊长,恭谢答允。”
随后进入盛府。
盛弘夫妇招待着贵客,墨兰一个不注意,长枫这边跟顾廷烨赌起了投壶,眼看越输越多,直接把聘雁抬上了赌桌。盛弘得到消息,也找来了袁家大郎,笑了笑道:“你看你看我们是主,它是客,这多有不便,毕竟是你带来的人,还是贤侄你上前去说什么话也方便。”
袁文纯推脱道:“可叔父也知道,这聘雁虽是舍弟所猎,可如今已经入了盛家门,摆上了盛家的案桌,那就是你们盛家的雁了,还是叔父自个儿。。。”
话还未落,就被盛弘打断了:“大郎,你将雁给我送上门来,你带来的人又要将它给赢了去,你这是执意要丢我盛家的脸那。”
袁文纯急忙否认:“叔父你这话说的,我可绝无此意啊,这话说回来还是长枫哥儿自己想出风头,我们袁家若插手不合适。”
盛纮也生气了:“那既如此,是我叨扰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