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老板连忙打断他的话道:“人云亦云,客官你千万别这般说,这事除眼见为实,否则这深宫的事,外人又知道几分真相呢?流言四起,我也听说,说这使者本就是个冒牌货,是假的,就算被杀了也不犯法,至于打仗,随便找个理由也是能打的。”
安陵容不想再听了,现在她只知道一个真相,那就是不管那个使者的身份真假与否,使者的死讯已向外传开,人是在宫里头死的,自然不是皇宫内自发传出死讯的,而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一想到敬妃的那些莫名的行为,安陵容将此事的细节全部串联起来,心中不禁一凛然:
如果敬妃与隆科多联合,送了一个假使者进宫刺杀皇上,惹得本就偏激敏感多疑的皇上动怒,然后又害怕识出破绽,查起此事,便提前杀死了使者,再将使者的死讯向外公开,外蒙古可直接宣战。
而对外宣战,隆科多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正在安陵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皇上的一旨颁令下发,终于让整件事情的真相浮出了水面。
皇上命令年羹尧兴兵北上,带领三十万大军攻打外蒙古。
而原来驻守陕西关要之地则换人防守,而这名将领叫朱云雀,曾是隆科多的学生。
这样一看来,整件事情就清晰了,皇上的话犹在耳边,天子也有无奈之时,用人之际,也需要隐忍。
安陵容还没有回到皇宫,在回宫的路上,又见到了夏刈,这也是秦三月第二次见夏刈了。
夏刈和秦三月打了一个照面,突然口出狂言道:“怎么,你这个小侍女还活着?”
秦三月一听就怒起欲怼回去,安陵容也没有阻挡住,只听秦三月一声冷哼道:“夏大人,好久不见,夏大人都没有死,奴婢怎敢死呢?”
夏刈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有胆识,你就不怕我一剑剁了你。”
秦三月毫不示弱:“夏大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夏刈笑了笑,并不与她作答,一个纵身飞跃上马,手中鞭子“叭哒”
一声,纵马飞身前去,只留下马蹄声过后扬起一片灰尘。
“这夏大人护送的是谁呢?”
安陵容不禁问道,每逢夏刈出现,必定会有重要的任务执行。
“回主子,刚刚风起帘动,奴婢的眼力好,瞧到马车内坐着两个模糊的人影,倒像是。”
“倒像是谁?”
安陵容警觉起来,她听到秦三月说这话明显是见到了熟悉的人。
“倒像是太医院的两个江太医。”
秦三月略加思索道,大抵是忘记了他们的名字,只记得姓江。
“是江诚和江慎?这个时候回宫,惠贵人刚给十四阿哥摆完了满月宴,他们回去不怕华妃剁了他们的脑袋么?”
安陵容沉吟道。
“难道是要打仗了,太医院不够人手,特调回来的?每适战役发生,必会有疫情流行,想必是太医院作防备所需人用。别想了,快点回宫。”
安陵容面色一正,命令道。
再过一段时间,华妃的禁足时间也开放了,到时会不会找江诚、江慎算帐,依照华妃的性子,是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的。
除非有夏刈在宫里护其左右,或者皇上一直叫人给他们充当保镖。
华妃禁不禁足还不是一个样,禁得住她的人,可禁得住她那张嘴吗?只要她一吩咐下去,那些狼子野心的下人,个个如狼似虎,只怕是暗中早已布置了人手。
果不其实,还没有回到翠和殿,秦三月就见到咸福宫的墙头人影幢幢,暗流涌动,这孩子在太后宫中找不着机会,于是光明正大来咸福宫里找惠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