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柜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二桌听没听懂,反正就看他爽快点头。
反观大炕,脸红得跟鸡冠子似的。
那糙汉红脸的模样,逗得林桃想不笑都不行。
下午,她也没让四个崽子闲下来。毕竟得尽快让四个孩子身体强壮起来。
干旱越是严峻,这个家的危险就会越多。
所以……从今往后,即使没重体力活要做,她也得找活让四个孩子做。
还有自家这院子,得尽快改造。
于是,把四妹留在家挖坑。
仨崽子被她安排到山里砍竹子。
林桃则是亲自拿起竹夹子,捡起了鸡屎。
锻炼、改造、挣钱三不误!
“娘,咱家好好的,刨这坑干啥?”
徐四妹不是累,而是心里有点慌。
沿着院墙挖一圈坑,娘要是拿来埋人,那得埋多少人?
林桃直起身,叹了口气道:“它能保护我们。”
坑?怎么保护?徐四妹满脑子问题号。
……
黄昏的大浪山上,徐家三兄弟一人背着一捆竹子下山。
路上,无数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三柜啊!你们砍这些枯竹做啥呀?”
有人主动上来打招呼。
徐三柜先是一惊,这可是小浪村同辈人里娃娃头。小时候领着村里的娃娃们满山遍野的玩。
唯独排挤他们兄弟。小时候可没有少被他欺负。
“嗐!你这么看着我干啥?不认识我了?我啊!黄粮!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没忘。”
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他!
七岁时黄粮哄他,说带他玩。
上了山,一堆村里的娃娃玩捉迷藏,他当鬼。
可黄粮转头就领着大伙下了山,独留他在山上一直找到天黑,差点迷路死在山里。
从那之后,黄粮就成了他的噩梦。
“给我说说,你家砍这么多竹子,是要干嘛呢?”
黄粮胳膊肘撞了撞他。
“不关你的事。”
徐三柜加快脚步,想把人甩掉。
黄粮却追着不放:“你别走啊!给我说说呗?”
。
走在前面的徐二桌回头看见,刻意停下脚步。
“三啊,这又没啥不能说的。你告诉他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