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师兄,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开门是一个只有十几岁模样的女孩子。
“六十六,今天你值班。”
鬼老二进屋,六十六关上门。
“师尊在哪里?”
他们一边向里走,一边问道。
“在苦阁。”
六十六指了指苦榄树旁三层高的一个房间。
鬼老二快步走在苦栏树下,按了一个隐藏在树干后的按钮,苦栏树干中间有一道由内而外的门打开了。
鬼老二一步跨了进去,两侧都是石壁,中间一条长廊,约走五十步,右转墙边一幅水墨苦栏树画。
鬼老二一拉画,后面一道暗门打开了。
进去后是一个宽阔的厅堂,这里设有琳琅满目的奇花异草和山石。鬼老二往前走了七步,在一块假山后上了石梯。
鬼老二上了两层,在最边上的房间门口停下了。
“师尊,夜二有事禀报。”
鬼老二低垂着头,屏住呼吸听动静。
里面有说话声,但听不清说什么。
“进来。”
一道浓重沙哑的声音响起。
夜二推门进去,一道盘腿坐在羊绒毯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长拖在背上,顶上梳着一个半丸子。披着青蓝色长衫,垂在地上起了褶子。
“客船到了?”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尊,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
鬼老二跪在不远处。
镜头拉近,一张起了无数疙瘩的脸转了过来。
“滴答滴答!”
他们同时推开窗,看向不远处的江面,一艘高大的客船从浓雾中慢慢驶了出来。
“晚了多久?”
“半小时。”
“半小时吗?”
“师尊,您?”
鬼老二看着疙瘩面男子,一脸担忧。
“去见见你那个小徒弟,跟在他身边那么久,都快忘了根了。”
沙哑的声音跟着长衫拖地出的摩擦声形成了一个巧妙的独奏。
“是。”
鬼老二大气不敢出跟在身后走着。
他们下去到一楼,然后从奇花异草的厅堂里的一个水池下到了地下,
“夜二,你知道有几个人走出过这里吗?”
“一个也没有。”
鬼老二看着漆黑的数个房间。一盏盏长明灯照着。每个房间的外围是钨钢立的柱子,细密且带着钩子,闪烁着寒光。有些房间还有森森白骨堆在角落,显得诡异阴森。
这里,他不止一次来,每次来,他的后背都是寒意。
他自然不是害怕,毕竟这里的有些白骨与他有着直接关系。
这里的温度白天温度极低,夜晚的温度却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