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片刻,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失声痛哭的憔悴妇人,祖小龙心里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个人是不是一个眼睛很小的扶桑人”
祖小龙揪住对方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这个太远了看不清楚”
事实上是那具十字架上的尸体面目上全是血,根本看不清,但那种惨状和面前这个凶人说不是找死吗那可是他的同伙啊
“吗的你有什么用”
一把将对方推到地上,祖小龙抓着自己的头突然有点心慌意乱,昨晚救的那个被巡警殴打的扶桑人怎么可能会又被抓住呢怎么还成了自己“杀害”
省长的帮凶怎么可能
“不对不对,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说不定不是那个扶桑人,而是真正的凶手也不一定先看看情况”
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祖小龙想到自己还有天上的卫星呢。
于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动手打晕这个俘虏,然后在这个角落里投入到意识中,让“岳母大人”
不断地把卫星正看得到的影像传输到自己脑子里。
突然涌入的大量画面信息让祖小龙的脑袋一胀,头痛欲裂,过了一会儿缓解适应了许多才开始仔细看起来。
喧哗拥挤的人群,愤怒的挥舞着手臂,这混乱的场景也看不出什么,祖小龙不断让卫星拉近画面,对上高台上那个怪异的十字架,整个人却如遭雷击般的呆滞了。
被鲜血包裹的铁钉,被割断的四肢和脖颈,干涸暗淡的血液,以及那枚最长的,将那张平凡无奇的扶桑中年人人脸钉在十字架最顶端的长钉,都让祖小龙的心脏震颤全身血液都仿佛停止。
那张鲜血满糊的脸他认识,昨晚那个胆小怕事自己先逃跑的扶桑人,那个把自己当做妖怪的扶桑人,那个宁愿挨揍也要赶着回家的扶桑人,他那双只会显露胆怯和畏惧让祖小龙厌恶的小眼睛,再也睁不开
这呆滞的一瞬间,联系到刚才那个憔悴的扶桑妇人,祖小龙突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为什么这个扶桑人在宵禁之后才回家,因为他被所谓的白人经理恶意刁难;为什么这个扶桑人宁愿回来被巡警殴打抢劫,也不愿意在外面像个流浪汉一样过夜,因为那会丢掉他那份卑微却能养家糊口的工作;为什么自己救下了他,他却担心自己连累他因为自己可以随便的逃,而他,一个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扶桑人,却会被巡警抓住,随意的欺凌,甚至冠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这都是我的错吗是不是如果我当时没有救他,
他挨完那顿打,就能回到家里,和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在一起,虽然艰难,但也还能过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
失神的喃喃自语着,祖小龙仿佛感觉到了当时在车上,看着那个无辜小女孩被击碎头颅时的绝望无助之感再次侵袭全身,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灵魂,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被一种无助感侵袭,连愤怒也被忘却
突然手中多了一抹柔软。
“主人哥哥”
这一声柔柔的叫喊让祖小龙从这股一直潜藏在他内心的深深的无助感中挣脱出来,盯着小眉呆呆的小脸透着关切,祖小龙现自己视线有些模糊,抬手擦去泪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管这一切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的祖小龙了,不管你是谁,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一刻,祖小龙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小眉,我们去抢十字架吧”
祖小龙笑着,眼中却毫无笑意,森冷的厉害,“还要弄清楚究竟是谁,下的这个命令。”
下一刻,祖小龙连同隐身的小眉,一同出现在了万人注
视的广场中央,那高台之上,那正慷慨激昂的煽动扶桑人的赵启正身旁。
如同突然被人掐住了嗓子,赵启正,包括所有看到凭空出现的祖小龙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瞪大了眼睛却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
“妖妖术就是他这个恐怖分子用妖术杀死了张省长士兵士兵快抓住他”
强烈的危机感,让距离祖小龙最近的赵启正反应最快,突然凭空出现的人把他吓了一跳,但是那脸他记得,就是黄厅长的凶手图像中那对男女
所以赵启正一边叫喊着,一边转身向着台下机甲士兵的阵营中跑去,他知道跑到那里去他就安全了。
这个拿着话筒的男人祖小龙认识,昨晚在城堡里和那个长男人见过面,似乎是张威廉的秘书,想也知道刚才他站在高台上拿着话筒,狗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
所以见到这人要跑,祖小龙一个闪身冲过去,抢过这个人的话筒,然后一脚把他从台上踹下去。
“川崎市的市民们尤其是扶桑百姓那个让你们敬重的张省长事实上”
“轰”
话未说完,台下同样被祖小龙“妖术”
刺激到的机甲战
士齐齐开枪,甚至还有射炮弹的机甲兵,一声巨响后,在火光与烟雾中,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个施展了妖术一般突然出现的男人必死无疑的时候,烟雾消散后高台倒塌之处,却屹立着一个高达十米的巨型机甲,造型峥嵘可怖,是在场全部人前所未见的。
尤其让那些机甲战士心中震惊,如此巨大的机甲他们从未见过,在这具机甲面前,他们就如同站在大人面前的儿童一样。
而最恐怖的是,刚才那么密集的攻击过后,这个出现的和刚才那对男女一样诡异的机甲却是毫无损
这个远远出地球现有科技的机甲自然是祖小龙从月球要塞传送过来的,只是这并不是一具机甲,而是一个机械族科技的结晶人形战兵。
不过现在应该称作机械战将,经过他的分类,他现要塞中的人形战兵大概能够分作三个等级,机械战兵、机械战将和机械战王,其中传送机械战王对灵魂的负担最大,传送机械战兵负担最小,战将则适中,只是这种传送是要时间的,所以刚才来到广场前,他就已经开始传送了。
此刻,祖小龙站在机械战将的肩膀上,而那个浸血的十字架则被他抗在肩上,半凝固的鲜血滴在衣服上粘在皮肤上少年也毫不在意。
“我并不想多解释什么,也不想造成什么杀戮,所以,你们离开吧,不要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