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皱起了眉头,自顾自地说道,“中了忘情,竟然不过伤到这程度。”
说着,他拉起潋君的手,握着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咬破,吮吸了几滴他的血来。
像潋君这样从小就接受调教的小倌,本就身子敏感,被这么一弄,只觉得酥痒的。
那公子凝神思索了半天,喃喃地说道:“你的体质倒和别人不一样,血也特别。”
那人抬头,看到潋君脸上微红又把头别到一边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笑道:“原来你们这样的人还会觉得害羞。”
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任何嘲讽之意。这公子声音不像平常人那么低沉,看样子也不过是未及弱冠。换了平时的潋君,早就是撕开嗓子跟他斗嘴几句,可偏偏是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就丢了命。
“我说公子啊,你这么拖着我做什么?我这会儿还要接客人呢。”
紫衣公子诧异地道:“你都这样了还能接客?”
听到这话,潋君脸上一僵,自嘲道:“下等的样子自然只能配下等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见到头牌的。”
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当初潋君凭着容貌和舞姿,令多少达官贵人争相邀约。
可如今他已没了那副好相貌,连脚也不再能跳舞,所陪的客人也不过只是寻常老百姓罢了。
看那紫衣公子极为面生,想来也不会知道他潋君当初也是红遍燕都的人物。
紫衣公子轻挑秀眉,问道,“你可晓得最近在燕都的青惟门陆公子?”
潋君答道,“怎会不知道?他这几日天天都来,还都换不同的人来伺候。”
紫衣公子闻言一笑,欣喜道,“那正好,你帮我个忙,让我混进去见他。”
潋君瞧着那人似笑非笑,目光中带着几分阴气的样子,不禁警觉道,“公子该不是要取人性命吧?这忙我可帮不得,真要出了事,我也逃不掉。”
紫衣公子笑着说道,“怕什么呢。我当然不会在这里惹上什么事,只要你哄着他带我回去,这些银票全都是你的。”
说罢,他掏出两张银票来,故意在潋君面前晃了几下。
潋君心想,以如今他的样子要赚这么多钱谈何容易,说不定这正是老天爷给他的赚钱机会,横竖也要赌一回。
“我帮你也行,不过你看我这会儿还有客人,现在时候还早,陆公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你先放了我,等我陪完了客人,时候也差不多。”
紫衣公子不解道,“我都给你那么多银两,你还怕不够钱赚?”
潋君笑得一脸无奈,“你也说我都这样子,好不容易有人点了我的名,要是再挑挑拣拣,还不得被老板轰出去。”
紫衣公子点点头,刚解开了他的穴道,就把一粒小药丸塞进潋君的嘴里。
“这是什么?”
潋君警觉地问道。
“毒药,是什么名字也不必告诉你,三个时辰内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只能把这银票烧给你了。”
我倒是跟毒药有缘啊。
如此想着,潋君心中自然气恼,但受制于人也只得干瞪他一眼。他晓得已耽误了不少时候,忙是转身往楼阁走去。
紫衣公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么一瘸一拐的样子,心想,这身段和气质还真是不错,只可惜脚一瘸,就显得滑稽了。
这客人并不是什么王孙公子,当然只能待在寻常的房间里,潋君一进门就瞧见个粗壮大汉,大口地吃肉喝酒。
“哟,还把自己当红牌呢,竟敢让大爷我等这么久。”
潋君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就被那人拉进怀里。大汉身上还留有一股骚臭味,也不知是干什么的。
潋君扬唇一笑,忙赔罪道,“大爷,我不是梳妆打扮多花了些时间吗,来,我自罚三杯。”
潋君刚要去拿那酒,就被大汉打回了手。
“这酒可是花了大爷我不少银子,哪能给你喝。快,脱了衣服完了事,我还得回家陪老婆。”
说着,那大汉自己喝光了壶里的酒,坐在那里等潋君脱衣服。
若是换作从前,潋君哪受过这样的待遇?
可如今,到底是不比从前了。潋君苦笑。
在那大汉的催促下,他三两下就脱光了衣服,凝白如雪的身体裸露在那人面前,只见那大汉血色上涌,猛地上前扑向他。
“这脸是毁了,好在身子还是那么销魂。小宝贝,让大爷我好好享受一回当初红牌的滋味。”
粗糙的手在潋君的身上揉搓着,男人嘴里呼出的气还带着酒臭,唇舌交融,熏得潋君几乎要作呕。
厚实的身体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肿胀的分身不经润滑就粗鲁地刺进潋君的后庭,疼得他直冒冷汗,看着这个被情欲充斥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握着下身不停地冲撞自己的身体,潋君只是冷冷地看着外头一如从前的月色。
后穴被粗壮的硬物不断的抽插着,剧烈的痛楚令他顿时虚弱无力。
但即使是这样的疼痛,也不能与当初被打瘸腿的那次相比,他在迷迷糊糊中被灌了毒药的时候,只觉得与其如此的痛苦,倒不如死了才干净。
那天他送走了苏子汐,也送走了风光安乐的日子。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潋君刚送走客人就忙往自己的屋子跑,那紫衣公子正惬意地坐在自己屋里,悠哉地喝着茶。
“只是些卖剩下的茶根,让公子见笑了。”
一看到这人容貌精致衣着华丽的样子,潋君心头就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紫衣公子扬唇一笑,调侃他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