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说吗?”
谢枝问。
江上影眸光微凉,“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知道?”
谢枝低头,“你知道的,我碰到过。”
江上影莫名的不太想提那件会驱使他杀了谢枝的事,虽然直到现在他也好似没有有过悔意,但内心却十分抗拒关于这件事的回忆。
江上影语气略微烦躁地说:“什么都没问出来。”
反正关于胡人的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告诉谢枝也无妨。
“怎么会……”
谢枝喃喃道。
不应该的,那胡人虽潜伏多年,但并未对军营造成多大损害,若说他是蛰伏等待时机,谢枝却并不这么觉得。
时机摆在他面前很多次,但他却选择最笨最不利的一种。
从给宫中的人下药并能把线索留到军中,就足以说明他心气急躁且无谋。而且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固定了那么几个,明明是留在最好下手的伙房,却舍近求远,跑到各个营帐中搞那种最容易露出马脚的栽赃陷害。这也足够说明他并没有那么想给胡人卖命。
但为什么连续审问几天都无果呢,谢枝对大衍诏狱的刑罚并不怀疑,她觉得可能其中有蹊跷。
谢枝说:“那胡人是怎么死的?”
江上影道:“你刚刚不是自己也说了吗?因为刑罚过重撑不住死的。”
“不是。”
谢枝扭头看他,表情十分认真,“你刚才并未肯定我的话,胡人的死肯定还有疑点。”
江上影微微眯了眸子,靠近了谢枝一些,“我也并未否定不是吗?”
谢枝离得他很近,这个距离这个角度都很适合做些什么。
想亲下去,江上影想。
谢枝似乎察觉了他的意图,猛地又将头偏了回去。
“江上影,你也知道胡人的死有疑点是不是?而且你还去查了……呃。”
谢枝的下巴一把被江上影捏住,江上影从她的右肩绕过来,头抵在她的右肩上,声音很轻,却又像带着刺,让谢枝不敢轻易反抗。
“谢枝,你好像很了解我啊?”
江上影右手虎口一用力,将谢枝掐的痛哼出声,他缓慢地继续说:“我记得当日你撞见我时只有一个暗卫吧,你是怎么推断出我将暗卫分布在哪儿,又怎么如此肯定我会去查胡人的死?”
“以及,你不知道吗?想要知道别人底细的前提是要付一定的代价的,你的代价是什么呢?”
谢枝下巴疼得厉害,她眼中洇出一些湿意,她磕磕绊绊地说:“我,我猜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