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在陈安营帐待的不安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于是等谢昭走了没一会儿,她就下床。
陈安回神道:“谢姑娘,你……”
方才谢枝说的话太过骇人,一个胡人竟然在他们大衍的军营中待了那么多年,而他竟然还和他认识了那么久,竟也没现他是个胡人。
谢枝道:“我想回我的营帐待着……”
“可……”
“陈大夫,我有些不放心阿兄,想去看一看,我的营帐离阿兄的也近,到时生什么我也能早一点知道。”
谢枝说。
“行,那你注意左手的伤。”
“嗯。”
“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温时良说:“那胡人尚未抓到,若是他知晓自己暴露了,说不定会伤到你。”
谢枝抿了抿唇,说:“好。”
两人出了陈安的营帐。
路上遇到的士兵不算多,谢昭应当也没大肆宣扬营中有个胡人的事,此刻军营里也还算平静。
“哎,没想到军营才开,老胡就要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他。”
谢枝两人迎面撞上了两个走来的士兵,两个士兵瞧着面熟,其中有一个的声音还是那天谢枝躲在泔水桶后听到和老胡搭话的人的声音。
听到他们话中的人,谢枝和温时良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你可别说,我来军营里这么多年,就没见老胡笑过,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人又寡言,我见他总觉得害怕得紧。”
和那人结伴走来的人说道。
年轻的伙头兵不高兴了,他一拍旁边的人,说:“老胡在战场上失了妻子,妻离子散的,这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巨大的灾难,你要他怎么笑得出来。”
“也是,但老胡向来不和我们一起,连吃饭都是等我们吃完了才一个人自己吃,有次我提早端了饭给他,等去收碗时,竟现老胡一口没动。”
“也是是因为经历了这么痛苦的事,他就不想和人交好了吧。”
年轻的伙头兵道:“不过老胡还是挺重情重义的。”
“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