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奎给了邱父一个拥抱:“好孩子,现在可有在念书?”
“在的,大哥。”
“念书好,长大后有出息。有没有想过以后想学什么?”
“想习武,像大哥一样保家卫国。”
“习武好,能强身健体、保护爹娘。不过大哥不建议你走仕途之路,太苦了。大哥远在千里之外,无法时常照顾爹娘,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邱垒点点头:“听大哥的。”
邱奎笑笑,“真听话,这段时间,大哥亲自教你习武可好?”
邱垒目光灼灼:“真的?”
“真的。”
邱奎拿起腰间的佩剑,“这把剑陪着我多年,斩杀了无数来犯的敌人。现在我把这把剑送给你,你用它好好习武,将来好好保护爹娘,保护好这个家。”
邱垒拿过佩剑,爱不释手,“大哥,我很喜欢这把剑,我一定会好好习武的。”
自邱奎离开后,这顿晚膳是邱府这么多年来最温馨有爱的一顿晚膳。
晚膳过后,邱奎与家人聊家常时,几次欲言又止,都被邱母看在眼里。邱母怎会不知自己儿子的心思,“奎儿,露妍也挺想你的,抽空去看看她吧。”
邱垒道:“大哥,我就是在露妍姐家的私塾里念书,露妍姐的追求者好多,但都被我和先生赶走了。”
邱奎看天色不早了,“爹、娘、阿垒,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邱奎回到以前住的院子,随便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连夜出门了。
夜里的舒府静悄悄的,舒露妍在房间里写字,这是她连续六年来的习惯。
当年,邱奎十八岁,舒露妍十六岁,俩人正是如胶似漆、谈婚论嫁的时候,邱奎却突然决定要去朝阳城任职,谁劝也没有用。
当舒露妍决定跟着邱奎一起去朝阳城的时候,邱奎却拒绝了。朝阳城路途遥远、条件艰苦,又常年战乱不定,他不忍心让舒露妍跟着自己吃苦。
又因自己离开后,不知归期是何时,更不知还有没有命回到京城。所以邱奎狠心对舒露妍说俩人的感情就此结束,让舒露妍忘了自己,另择良婿。
邱奎不顾舒露妍苦苦挽留,毅然决然离开朝阳城。一走就是六年,连封书信都不曾给过舒露妍。
舒露妍气过邱奎、怨过邱奎,试图过忘记邱奎。可是越是想忘记,思念就越是爬满心头,她只能将所有的思念和感情都写在纸上,仿佛这样就是在跟邱奎说话。
她每一个白天都过得像只木乃伊般没有灵魂,只有到了晚上写字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舒露妍望着窗外,听说他要回来了,不知何时能到?可记得京城中还有个她?
舒露妍想得出神,忽然听见窗外有动静,似乎有人在撬她的窗户。
舒露妍悄悄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躲在窗户边上。
当看见有人从窗外伸着脑袋往房间里看的时候,舒露妍举起手中木棍,准备给来人重重一击。结果木棍还没落下,舒露妍就与来人四目相对。
手中的木棍滚落到地上,舒露妍双手捂着嘴巴,眼眶蓄满泪水。邱奎一个翻身跃进了房里。
“妍妍,妍妍,”
邱奎一边喊着舒露妍,一边朝她靠近。
邱奎一声声喊着“妍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