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眉头紧蹙,是不是他的女人,和住不住在官邸有什么关系?
客厅陷入沉默之中,顾钊开口打破这僵局:“喝酒吗?倒杯酒过来。”
白秀蘭深呼吸,原想拒绝,可想着如今还有用着顾钊的地方,就起身去酒架之前取了杯子,才想起还没问他要喝什么。
“督军想喝什么?”
“威士忌。”
顾钊靠在沙发上,他抬手摸着下巴,长腿微分,高大身材在沙发上留下阴影。
倒了两杯威士忌走到沙发前,递给顾钊一杯。她握着杯子坐回原来位置,顾钊看着她许久,忽然开口道:“夫人一直坐在客厅,是为段小姐?”
白秀蘭抿了一口澄黄色酒液,辛辣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胸口伤隐隐作疼,她抬手虚按了一下,才回道:“是吧。”
顾钊浓眉突然皱了一下,眼睛盯着她看。
“受伤不能喝酒,你还是把酒放回去罢。”
白秀蘭抬眸看过去,突然嘴角绽出个纯粹干净的笑,她抬手朝着顾钊举了举杯:“横竖喝不死,不是吗?”
顾钊表情没动,他喝了一口酒,不赞成白秀蘭喝酒,可也没有阻拦的动作。
“我以为你是害怕与我同房。”
他淡淡说道,收回了视线。
“身上有伤,注意着点。”
白秀蘭眉头皱的更紧,仰头喝完杯中酒,酒精滑入胃中,火辣辣的烧。她站起来又倒了一杯,忍不住一口喝完,才把酒杯放在前面桌子上,站在顾钊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半响。
“为何要怕?”
顾钊看着她忽的就笑了,那笑意似乎带着戏谑。
“夫人一向好胆识,我的错。”
白秀蘭不喜他这种目光,抬起手中酒瓶晃了下:“你还要吗?”
顾钊也喝完了杯中酒,他酒量甚好,不至于为这区区一杯醉了,只是白秀蘭刚刚喝了两杯,面颊酚红。
“劳夫人倒上。”
白秀蘭索性拿了酒瓶过来,倒给顾钊,俯身在他上方,拍了拍顾钊的肩膀,声音低柔:“督军啊,你今日和我大哥说那句话,是何意?”
拉白之卿下水,为顾钊卖命,今日给了白之卿利益,明日给什么?
她坐在顾钊旁边,两个人就着沉默喝酒。
“叶家又如何?”
顾钊眸光更深,眯着眼睛喝完杯中酒。
“为何要这样问?你是更在乎白之卿还是叶崇?”
“督军办事素来有分寸,我是多想了。”
她笑出了声,脸色不变,直起身来:“那,大哥的事儿谢谢你了。”
“谢什么?”
灯光下,顾钊目光黑如曜石。
“你嫁给我,代表的是我,而不是你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