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暮诀如愿碰到了光,是暖的,也是软的。
“你也说了是当年了,都过去了。”
越前南次郎心里有点闷闷的。
那个人不是自己,可也是自己。
他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而自己取而代之,鸠占鹊巢,心安理得地过着不属于自己的安稳生活,而且还越来越习惯于幸福的感觉了。
这样做真的好吗?
越前南次郎陷入了沉思,脸上逐渐浮现出忧虑的神色。
向暮诀早知自己失言,再看见越前南次郎这副样子,便以为是自己说错话惹得他感伤了。
南次郎先生现在不能打网球,自己还在他面前提起他过去辉煌灿烂的网球经历,这不是赤裸裸地往南次郎先生的伤口上撒盐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就是怕吓到南次郎先生。
毕竟当时他老爸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南次郎先生就被吓得不敢吭声。
“抱歉。”
向暮诀收回了手,很认真地和他道歉。
越前南次郎这才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啊”
了一声。
现在是流行道歉吗?不明白。
“哦,对了,刚才我的脸上是沾到什么了吗,向暮?”
越前南次郎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担心的样子,“难道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
向暮诀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总不能直接和南次郎先生说自己碰他的脸完全是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吧。
千石清纯震惊地叫出声来:“越前是……是……世界冠军!”
“都说了,还差一场比赛呢。千石你做什么大惊小怪的。”
越前南次郎皱起眉头看他,这下子该反应过来他不是学生了吧。
千石清纯紧紧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惊呼道:“你不是学生啊!”
“呼……”
越前南次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这小子总算明白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虽然被千石你当成学生我是很开心啦,但如果你继续误会下去我也会觉得很苦恼的。”
越前南次郎笑道,“好好看清楚,少年,我可是成年人啊。”
“什么,把南次郎先生看成学生?哈哈哈……”
向暮诀掌不住笑了,“虽然南次郎先生看上去是很年轻,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迹部景吾淡淡地扫了一眼还懵着的千石清纯,一想到有胆量和自己还有手冢国光提出对决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没有常识的家伙,迹部大爷表示十分嫌弃。
然而眼神划过的一瞬,眼尖的他敏锐地看到了某样事物,内心顿时警铃大作。
他对着向暮诀问道:“那是什么?”
顺着迹部景吾的目光寻过去,向暮诀也看见了他说的那样事物:“你说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