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霁喝醉后,好像格外喜欢跟他肢体接触。
“没有,要抱着吗?”
薄霁说完就张开手臂。
本来俩人就挨得近,就算不抱着也贴在一起,没什么区别。
江袖亭轻叹了一声,乖乖钻进薄霁怀里。
虽然洗过澡了,但他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不过江袖亭并不讨厌。
薄霁宽厚有力的手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睡,声音低沉温柔,“晚安。”
江袖亭最近确实很累,每天练舞回来倒头就睡,今天也不例外,跟薄霁互道晚安后,他的眼皮就越来越沉重,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薄霁感受到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神情温柔,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自从上次江袖亭突然哭了一场过后,薄霁明显感觉他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以前主动要抱抱的人今晚却没说,还有见到他也没有之前那么开心,是因为他说有喜欢的人吗?
薄霁轻轻抚摸江袖亭的脸,自言自语道:“笨蛋,喜欢的人,除了你还能是谁?”
睡梦中的江袖亭吧唧一下嘴巴,把脸埋进他怀里无意识蹭了蹭,小猫似的。
薄霁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低头吻了江袖亭的发顶,闭上眼睛试图睡着,大脑却格外兴奋,他索性放弃抵抗低头看着江袖亭睡。
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睡着的江袖亭很可爱,即便光线昏暗他也能看清他的脸。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凑到江袖亭耳边低语,“宝宝,你好可爱。”
熟睡的江袖亭被吵得缩了缩脖子,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什么,钻进薄霁怀里撒娇,“唔……薄霁。”
薄霁脸上露出笑容,他轻轻拍着江袖亭的后背低声说:“宝宝,好梦。”
—
翌日一大早,江袖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薄霁优越的下颌线。
他大脑宕机了一秒,想起昨晚的事儿,他突然有点好奇薄霁是不是那种喝醉不记事儿的人。
江袖亭盯着薄霁看了一会儿,心想他睫毛真长,眉骨上的疤也格外明显,他刚想伸手摸一下,手指伸了一半,薄霁突然睁开眼睛,那一刻,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
薄霁声音沙哑道:“早。”
江袖亭蜷了蜷手指立马将手收回来,满脸心虚道:“早、早啊。”
薄霁不说话,他心里没底,自顾自开始解释刚才的奇怪行为。
“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睫毛很长,然后眉骨上的疤也比平时明显,所以想摸摸看,但不是真的摸,就是……”
“现在还想摸吗?”
薄霁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江袖亭一愣,“你说什么?”
“不是说想摸吗?”
薄霁低头看着他,“疤和眼睫毛都可以。”
说完他把眼睛闭上,表情温和。
江袖亭莫名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痛,却让人难以忽视。
见他半天没动作,薄霁直接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眉骨上。
浓密的睫毛带着和它主人一样的冷硬之感,江袖亭的手心被扎得有些痒,左手食指第一节指腹正好落在薄霁眉骨上的疤痕,别样的触感一路挠进心里,搅得人思绪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