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袖亭还以为薄霁会生气,谁知他竟然说,“嗯,想来就来。”
“真的?”
江袖亭激动地追问,“你说话算话?别到时候不承认。”
薄霁略微无奈道:“我在你这儿信誉这么差吗?”
江袖亭生怕他反悔,连忙讨好,“没有,你信誉满分。”
薄霁笑了一声,没说话。
江袖亭往后挪了挪,手还被薄霁抓着,他只能保持平躺的姿势,“你能松开我的手吗?”
“不能。”
薄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似乎是困了。
江袖亭侧头问他,“为什么?”
“怕你走。”
薄霁低声说完,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几近哀求,“别走。”
江袖亭听着薄霁均匀的呼吸声和杂乱交错的心跳声,不知名的情感缓慢地滋生蔓延,眼看着就要夺走他全部理智。
江袖亭深吸一口气,将岌岌可危的理智拽回来,循环深呼吸几次后,总算冷静下来。
完蛋,要出事儿了,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可能是薄霁喝醉酒太粘人,说话太温柔,所以让他产生错觉。
冷静点江袖亭,只是被牵了一下手而已,又不是第一次被牵,激动什么?
可这是薄霁第一次主动牵他啊……
就这样反复了一会儿,江袖亭的心跳总算恢复正常,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带着疲惫的重音。
确认薄霁睡着后,江袖亭小心翼翼地将手抽出来,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躺了两秒钟不到,他就重新钻进薄霁怀里,后者自然地伸手搂住他,并且轻轻拍他的背哄睡。
江袖亭安心地贴着薄霁的胸膛,唇角勾起满足的弧度,他小声嘟囔:“晚安。”
第29章送江袖亭回家
翌日,天光大亮,劣质窗帘兜不住屋外的艳阳,阳光从粗糙的布料缝隙中透进来,一地斑驳。
薄霁拧着眉头睁开眼,怀里的不明物体蠕动着往他怀里钻,他低头一瞥,看到一头栗棕色头。
江袖亭?他不是回家了吗?
大脑宕机几秒,记忆缓慢而沉重地复苏,想起昨夜重重,薄霁眸底满是懊恼。
不该喝酒,更不该挽留江袖亭,最不该的是牵江袖亭的手。
睡梦中的江袖亭察觉到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头看了薄霁一眼,埋进他怀里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