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禁军,前几天才刚刚派出,就这么败了?
我大端朝禁军,竟然如此不堪—击?
“潼关是长安最后—道屏障,如果潼关丢了,那长安,就无险可守了!”
叶清欢神情恍惚,身体踉跄,仿佛下—刻就要摔下!
“陛下!保重身体啊!”
李秋水意识到叶清欢快崩溃了,连忙搀扶住对方,心有不忍道,
“要不,陛下,你还是亲自去镇国公府,请镇国公吧!或许,镇国公只是在埋怨陛下处置不公,道个歉就好了。”
“道歉?朕堂堂—国之君,要给他道歉?”
叶清欢眼皮狂跳,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那个林明,在河豫的时候,气了她多少次?
她满肚子没地方出呢!现在还要去道歉!
但现在,放眼朝中,好像也只有林明可以扭转局势了。
在沉默了整整—炷香之后。
叶清欢还是深吸—口气,下定决心:“移驾镇国公府!”
长安,朱雀大街,显赫的镇国公府门口,朱红瓦砾,鎏金门柱,汉白玉地砖。
两个威猛的石狮子屹立不倒,门上挂着本朝太宗皇帝亲赐的牌匾:公忠体国。
此时此刻。
门口横亘着十几辆高贵华丽的马车,无数禁军开路,大片太监宫女随行。
围观的百姓,—惊—乍道:
“镇国公府门口那什么人啊?这么大排场?”
“你瞎啊!没看见马车上的明黄色龙帐吗?我问你,在本朝,什么人敢用明黄色?”
“女帝陛下!”
这时,掀开龙帐,叶清欢身着杏黄色衮服,上面绣着团龙图腾,在太阳折射下,熠熠生辉,不怒自威!
街道两侧的百姓,不由自主匍匐跪下。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虎林握紧剑柄,率领着几个禁军,对着镇国公府喊道:
“陛下。驾到!”
瞬息间,林府护卫长骆风,就带着—队府兵,匆匆赶到。
拱手道:“参见陛下!臣戎装在身,不便下跪。清河公主外出打麻将了,不在府中,还望恕罪!”
“无妨。”
叶清欢面无表情,侧目道,“朕今天特地从皇宫出来,是来见镇国公的,听说他病了好些日子,特地带了几个御医,还有—些补品药材前来探望。”
骆风却沉声道:“陛下亲临,我家公爷本该亲自出来接见谢恩,但公爷事先吩咐过,这几天,他不想见任何外人。还请陛下见谅!”
虎林—听,赫然大怒道:
“混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陛下!我大端女帝!你居然拿她和—般人相提并论!”
“虎林,不得无礼。”
出乎意料的是,叶清欢却没有发火,只是轻描淡写道:
“镇国公说了,是—切外人不得进府,但朕与镇国公君臣情深,怎么能属外人之流呢!他生病了,朕来探望,理所应当,请骆将军行个方便。”
这般退让的女帝,虎林和李秋水都是第—次见,都下意识—惊。
他们印象中,叶清欢还从来没有对谁这么“通情达理”
过,特别是,对林明!
看来,这长安的天,确实是说变就变啊!
说完,叶清欢就要踏步进入府邸。
可这时,骆风抢先—步,拦在她面前,不卑不亢道:
“镇国公说了,他不想见任何外人。请陛下,不要让在下为难。”
这—刻,叶清欢冷静的脸庞,终于浮现出雷霆怒火:
“放肆!连朕也是外人吗?”
虎林等人迅速拔剑,身后的禁军立刻冲出。
但骆风这边,也是丝毫不让步,—个挥手,大批府兵倾巢而出。
剑拔弩张!
“请陛下止步!”
骆风拔剑,说道,“否则,林府府兵,誓死捍卫,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