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喵了一声弓着背跳上更高的屋脊。
焦棠扬起唇绽放出灿烂的笑,她迎着夏天的风朝前面狂奔,风渐渐炽热,夏天的夜晚热闹非凡。
蛐蛐鸣叫和蛙声交织,偶尔有一只蝉进来合音,独属于夏天的声音。
有人出来倒垃圾,大门咔哒一声,焦棠立刻敛起了喜悦。一本正经地垂着头,抿着唇从对方家门口快速走过。
她走到夜深人静的小路上,回复席宇的消息,“谢谢宇哥,需要带什么东西吗?我要做什么准备?”
席宇:“不用,人过来就行。”
焦棠想了想,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礼哥的脚受伤了,可能会有骨折的风险,去医院检查下比较好。”
过了很长时间,席宇才回复:“好。”
焦棠心情好,脚步轻快,她推开大门跨进小院,二楼门口一道黑影闪过,她才敛起了好心情,“谁?”
“是我。”
陈强在楼道里应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上来看看。”
焦棠狐疑地盯着楼道口打开了院子的灯,陈强走到了光下,看向焦棠,“你去哪里玩了?玩这么晚。”
焦棠不想搭理他,越过他快步上楼进了房间。
能让她进队训练,夏天乐队应该不会散,齐礼有办法的吧?他那个老神在在的样子。
焦棠没有洗澡,只是端了一盆水在房间简单擦了一下。浴室在一楼,窗户没有窗帘,她不敢去洗澡。
焦棠又做梦了,再一次梦到母亲去世那天。她正在家里练琴,邻居敲开了她的门,她被拉着往外面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多喊声。
焦棠在医院看到了母亲,母亲的皮肤白成了灰色,她的脸只剩下眼睛是完好的,睁着却再也不会动了。她仿佛被塞进了某种容器里,被定格在那里。
黑暗衔接着黑暗,梦境是碎片,并不连贯,也没有过渡。
焦棠坐在满是乐器的房间里,看着铺进房间的阳光灿烂而温暖,往常这个时候妈妈都会过来拥抱着她玩一会儿。
焦海峰推开了房门,粗暴地过来拉起她,大步往外面走。有人追出了门,问屋子里的乐器怎么办,焦棠转过头去看,打开的门露出架子鼓的一角。
焦海峰不耐烦地挥挥手:“都没用,不值钱,扔了吧。”
有人说可惜了。
焦海峰大步走出了房子,往停车场走,他说,“不要学音乐,艺术生没用又矫情,学学就疯了。”
焦棠刹那睁开眼,窗帘的一角依旧掀着,金色的阳光落进房间,映的一片地板泛出暖色的金。
手机屏幕显示早上九点。
一个微信视频通话打了进来,焦棠清醒过来挂断点开微信对话框,“刚睡醒,别打视频。”
景思明:“按错了,还很忙吗?”
焦棠不忙,她只是不能出去。
景思明:“有大八卦,聊点开心的。neo发微博澄清了,你看到他的微博了吗?他们是不是找了公关?段位有点高。”
焦棠不太明白,问道,“什么叫公关?”
景思明发了语音过来:“维护明星对外形象的行为叫公关,大概这样吧,你多追追星就知道了。他们这一招很高,一点没损失,还能捞一波热度。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们精心做的局,就等着李文和陈博往里跳。”
焦棠拿起手机坐起来打字,“发在微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