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没防掉自己在生病时候的胡言乱语,社死就在一瞬间。
上一次这么崩溃还是在公司年会上被迫和同事们一起表演节目,当天他连要跳楼的理由都用上了,冷酷人事依旧没给假。
内心稍微崩溃了一下后,夏晚声还是从这次社死当中提炼出了不少有效信息。
自己当时脑袋不大清醒,问的问题虽然很无厘头,但喻丛言的回答却很奇怪,没有否认他什么都没忘,而是问他想不想要记起来。
难道自己是真的失忆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夏晚声侧过身子和阳台上快要顶到天花板的昙花枝丫对视了一番,试图启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大脑,然后启动失败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
正在盯着天花板呆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开门进来。
然后就看见喻丛言靠近了自己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散着食物的香气的粥。
但是喻丛言忽然和他四目相对,看见夏晚声已经醒了,转头就把粥又端走放到了遥远的桌子上。
“???”
夏晚声:不是哥们?敢情不会是你下毒了怕被我现吧?
喻丛言自然不会干这种事。
主要是他原本以为夏晚声还没醒,他打算借着人迷迷糊糊的机会给他量下戒围,到时候不管最后有没有求婚的机会,也有机会去定做一份对戒。
就当自己的私心了。
于是对上夏晚声的视线的时候就感觉像是被看穿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决定先及时止损。
“粥有点烫。”
喻丛言简洁道。
然后转头对上夏晚声一副“你看我信不信”
的表情,决定假装什么都没生岔开话题,“你怎么忽然醒了?”
明明出去的时候夏晚声还睡得很沉,按理来说不应该醒得这么快。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药效过去了吧。”
夏晚声回答道,眼神顺着粥的香气慢慢往桌上偏。
刚才睡着的时候还没有觉得,现在的夏晚声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有点饿了。
见夏晚声的眼神都绕过自己只看那碗粥了,喻丛言无奈把瓷碗又端了回来,“用的是冰箱里新鲜的蔬菜和肉,没加海鲜。”
夏晚声点点头,没太在意他说了什么,拿起勺子就打算开始大快朵颐。
喻丛言却想到了别的事,虽然戒指放在食物里是个很老套的办法,但确实从最终结果来看成功率都很高。
鉴于两个人的生日都在不久之前,他是不是应该要考虑找个别的由头弄个蛋糕回来?
不然的话要是放在其他食物里面,夏晚声一时间没注意到不小心吞了下去,就会酿成新的悲剧了。
“感觉有点淡哎,”
夏晚声尝了小半碗之后点评道。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妥,“也不是说你做得不好吃,可能是我刚烧还没有恢复味觉……”
喻丛言还在神游天外,一时间没有回答。
他在脑海中思考了许多种食物然后一一放弃,最终觉得还是当面送给夏晚声比较合适。
毕竟这也算是宣誓主权,还是要征求对方的同意比较好。
喻丛言思考完毕刚回过神来,就看见夏晚声一动不动好像是掉线了。
“怎么了?”
喻丛言刚想要伸手接过夏晚声手里还剩下一半的白釉瓷碗,“没胃口的话我去给你做点别的。”
不知道现在做蛋糕合不合适,就是对戒来不及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