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事情。”
喻丛言声音听上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这个汤包好像没给配套的蒸笼纸,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用玉米叶凑合一下……
夏晚声收拾完食材,现喻丛言还坐在沙上没有动,好奇地凑过去,“你怎么了?”
结果刚伸出手,就被一把捉住手腕往沙上一倒,整个人被压制住陷入沙里。
此时喻丛言制住夏晚声的手腕松松地压过头顶,眼神带着侵略的气息缓慢压下来,“我想亲你。”
喻丛言不愿意继续看夏晚声小心翼翼想要讨好的模样,好像“下意识顺从别人的想法”
是他应该做的一样。
那就来赌一赌吧,看夏晚声到底能迁就自己到哪一步。
喻丛言等待被自己按在沙上的人能挣扎反抗,哪怕只是哀求说一句疼也可以,只要夏晚声愿意表现出真实意愿就好。
他就能以此为引子,告诉夏晚声自己从来就不需要他的迁就,而是希望夏晚声能够多为他自己考虑一些。
但是喻丛言等啊等,夏晚声却丝毫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反倒是躲开了直勾勾的视线,“这种事你问我做什么……”
拜托他又不是万能社牛,还没到可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
我也很爱你"
的程度。
脊背忽然传来一阵酥麻感,夏晚声抖了一下,但还是没伸手推开他。
喻丛言伸手探入夏晚声的衬衫边缘,作势要顺着他的尾椎往下摸,但偏偏停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哑意:“那我要是想在这里做点别的呢。”
这个姿势足够危险,他们俩下一秒就能擦。枪走火。
夏晚声这回不得不和喻丛言四目相对,但总觉得喻丛言此时的情绪不太对劲。
比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更像是在恳求。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对方现在都处于绝对的上风,但夏晚声就是能感觉到,对方好像在恳求自己什么。
夏晚声沉默了一瞬,试探着开口:“一定要在这里吗?”
但是这款沙真的很硬哎,他之前订的那款软乎的还没到货呢,体验感肯定不好。
他的腰扛不住啊。
喻丛言本来也没打算真生什么,现在做什么都是趁人之危。
他只是想逼夏晚声一把,想看看夏晚声到底能迁就自己到哪一步。
本来应该在亲吻的那一步就被拒绝的,但夏晚声的反应比他想象得还要平静,像是把这件事也当做了满足自己愿望的一环。
试探都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停下来的理由了。
“一定要在这里。”
喻丛言一字一句道。
他压制的力道更大了一点,自欺欺人也无所谓,只要夏晚声说疼他就立刻停手,结束现在这个所谓的试探。
他再也扛不下去了。
总觉得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得到更加可怕的结果。
可是夏晚声还是没有抱怨疼,只是挪了一下躺着的姿势,让自己被压住的腕骨不至于那么别扭,然后闭了闭眼睛,对喻丛言道:“来吧。”
脑海里的琴弦陡然崩断。
喻丛言茫然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夏晚声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自己刚才的行为那么过分,但夏晚声只是问了他一句“一定要在这里吗”
,被否决之后也没有别的反应了,甚至已经调整好自己,准备接受接下来生的一切。
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吗?不在乎自己可能会因此受伤,不在乎接下来将要生什么?
喻丛言忽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心口的疼痛快要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