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喻澄志望着订好的卡座,以及满满一箱酒,受宠若惊:“今个有好事怎么想起我了?”
“我哪次不是带着你?”
迟岁觉得好笑。
“真不愧是兄弟你。”
喻澄志眯着眼睛笑,让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又小了几分。
音乐总是渲染悲情的气氛。
灯光昏暗,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让人乱了方寸。
那灯红酒绿的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无不让他忘掉现实生活中所有的压力,忘记那曾经刻在脑海里的往事。
迟岁没说话,静静地把玩着酒杯,酒瓶在左右手之间来回游动,上下弹跳。
他今天穿的衣服领口很大,白色的毛衣松松垮垮地贴着上身,外套随意地敞着。尽管室内光线昏暗,却依然能够看清他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同桌,你好诱人。”
江肆年看着他深深的领口,打趣似地说。
“彼此。”
迟岁心情好,难得没发火。
“这么一看是挺……性感。”
喻澄志凑近瞧了一眼。
江肆年不乐意了,把迟岁外套的拉链一拉到底,直逼脖颈。
“干什么?我要窒息了。”
迟岁闷得难受,伸手想要拉开拉链,手却被江肆年抓住:
“就这样,好看。”
“……”
迟岁面无表情地朝喻澄志伸了伸手,“镜子。”
喻澄志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子。
不得不说,喻澄志作为一个精致男孩,镜子是必备品。
迟岁透过镜子,看着被包裹成粽子的自己,默默在心里吐槽:这什么鬼审美。
“对了,等等。”
江肆年似乎是还嫌不够,恶作剧似帮迟岁扣上外套的帽子。
末了,还用手死死拽住帽子的边缘,压着迟岁的脑袋。
脑袋被东西压着,迟岁动弹不得,整个人被迫低头,脑袋几乎要压到地上。
喻澄志一本正经地引用名言,试图劝阻江肆年:“年哥,咱做事还是要讲究三思而后行。”
谁知,江肆年变本加厉,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笑着将他的脑袋一摁到底。
迟岁何时被这么戏弄过?
他忍无可忍,反手挣脱了外套,跟江肆年掐在一起:
“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我这人一直都这样。”
江肆年勾了勾唇角,抵挡他的进攻。
大佬打架,喻澄志一个菜鸡默默地后退几步,为他们空出一块地。
两人打架打得正火热,一个锅盖头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眼神轻蔑地望着江肆年:
“哟,我说这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年哥吗,什么风把你刮过来了?”
“朋友?”
迟岁小声问江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