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的折腾让霍矜内心烦闷,拿了一坛子酒,坐在池边,吹着冷风,没一会儿就干光了。
当然,也醉了。
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怪义姐,任谁的心上人被无缘无故杀害,都会痛苦憎恨。
这已经算好的,一年前他刚带她入府时,闹得才叫厉害!
他身上的好几个伤疤,都是拜她所赐。
当然,也正是这些伤疤,才让皇帝没有再疑心他的忠心。
毕竟他是霍胥养大的,大义灭亲说得容易,现实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可他不仅做到了,他还做得特别彻底。
义父、四个义兄,全都死在他的剑下,唯一一个留了活口的义姐,也被他像禁脔似的囚禁起来。
这便是天下人都口口相传的事实。
他们骂他,恐惧他,憎恶不耻他,霍矜其实都知道。
但他无从解释。
这感觉,真他妈的难受啊!
喝得醉醺醺的,比上次从怜楼回来醉得多。
霍矜轻车熟路,不自觉便来到了楚鸢的房间,打开窗户,翻身进入,动作一气呵成。
习惯性的半跪在床边,懒洋洋睁开眼,却现楚鸢根本没在床上!
霍矜愣了一瞬,才恍恍惚惚想起来,鸢尾难道还在书房?
书房有什么好玩的?竟连回来睡觉都忘记了!
重新起身,霍矜摇摇晃晃,神志不清的又朝书房摸了去。
这是他的府邸,就算喝醉了,他也能凭借直觉去任何想去的位置。
果然,找到楚鸢时,她正趴在案桌上睡得香甜。
霍矜喝了酒,理智不如白天,见状直接将楚鸢打横抱了起来。
后者立马醒了,睁开惺忪的眼,见是他,反应平静:“你来了。”
霍矜,“怎么不回屋睡?”
楚鸢声音透着刚醒的沙哑,“你不是说,要等你回来的吗?我还以为你忙完火舞姑娘那边的事,就会来书房找我,所以一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霍矜反应迟钝的呆了一下,回过味来,失笑:“真是傻啊你。”
他在义姐那气糊涂了,所以完全忘了这回事。
没想到她反倒傻傻等了这么久,等到都睡着了也不知道问一声。
霍矜莫名就被取悦到了,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楚鸢的唇。
不得不说,楚鸢被吻得有点懵逼。
怎么突然就主动贴贴了?
不是很嫌弃她的吗?
亲了一口,甜甜的,感觉滋味儿不错,霍矜忍不住又亲了一口,赌气似的嘤咛,“骑马那天,你偷亲了本提督,本提督命你三倍奉还!”
楚鸢,“……”
靠,她开心死了好吗,这难道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弟弟,别说三倍,十倍都还你!
想着,楚鸢趁霍矜第三次来亲她的时候,软软的含住了霍矜的半片唇瓣,细腻温柔,轻碾慢合,吸果冻似的,更趁着霍矜不自觉张开唇时,与他的舌头纠缠。
男人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像是被瞬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霎时间,脑中似有烟花炸开,心跳声震耳欲聋。
渐渐地,两人的体温都在飞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