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赶紧遁了比较好。
楚鸢呢,心里很不平衡的吐槽着,但身体很诚实,乖乖巧巧弱柳扶风般的站靠了墙,然后将水灵灵的苹果认命的顶在了脑袋上。
嗯,她是相信叭叭的,只要不乱动,箭就射不到她。
远处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等她站好,这才不紧不慢的举起手中弓箭,先拉了个半弓,瞄了瞄,楚鸢说不紧张,一颗心渐渐跳到了嗓子眼。
楚鸢拿出了视死如归的气魄,眼睛闭上,等待命运的齿轮。
然而,男人又把弓放下了。
小戏子见状蹙眉,朝楚鸢吼,“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那么远,你让督公怎么射?赶紧的,往前走几步。喏,那棵桃树看见没有,到树底下去!”
霍矜的府邸绝对能称得上豪奢,原是天子堂兄善王所建,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琼楼玉宇,精致无比,但他作死的纵情声色场所,还喝醉了大说特说皇帝的坏话,当夜就被霍矜带人血洗王府,抄家灭口,事后,皇帝便将这座府邸赐给了霍矜。
众人敢怒不敢言。
都说霍矜手段毒辣,六亲不认,是大明皇养的一条咬人的狗。
他不只十天半月就要找一家人来抄,还大逆不道杀了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义父,连同一起长大的四个义兄都不放过,最后却独独把义姐给囚禁了起来。
因为,他对这个义姐存了不轨之心。
这就是一头黑心肝的饿狼,谁见了,都忍不住想吐他一口唾沫。
但就是这样的霍矜,他长相妖孽,不笑时玉壶冰清,笑时桃李纷飞,极近妖媚。
楚鸢没好气的嘟囔了句,“怎么,太远了技术不到家是吧?”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霍矜手中颤巍巍的羽箭,一瞬间裹挟着劲风往她头顶飞来。
楚鸢很想牢记叭叭的话,别动,死也不动,挺过去就好了。
可本能的,她就觉得那箭的苗头不对,因此,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度蓦地蹲下。
苹果咕噜噜滚在了地上。
箭,呼啸着从她头顶射入了身后的门扉之中。
楚鸢僵硬着脖颈回头,那高度,怎么也不能比她站起来高啊!
所以,刚才她要是反应稍微慢一点,她现在已经挂了是吗?
楚鸢很想顺着脑电波将叭叭逮出来打一顿!
不靠谱的玩意儿!
“啧,胆儿不小,你是第一个敢躲本提督箭的人!”
男人慵懒而轻佻的道。
楚鸢内心将他祖宗八代问候了一个遍,慢吞吞扶着门框起身,顺道将门上的箭给用力拔了下来,“这……算是过关了吗?”
方才她搜刮原主记忆时,了解到一点关于霍矜的简单信息。
这男人恶趣味得很,最喜欢拿女人当靶子,不哭不闹不受伤,便是能留下的标准。
其余的,统一一卷席子丢去乱葬岗,生死随意。
那她刚才虽然躲了,却也没哭没闹没受伤不是?
小戏子还是第一次,哦不,第二次见到如此胆大的女人,前儿那个是督公的义姐,不仅不哭不闹,不躲不藏,甚至还接下来督公射的箭,然后徒手掷了回去。
那野性,啧啧,够味儿。
怪不得督公谁也瞧不上,连皇上的招揽都无动于衷,独独将火舞义姐关在摘星阁,怕她跑了,还用手铐脚链给拴着呢。
小戏子顿了下,朝霍矜看去。
琢磨是否可以放过楚鸢了,毕竟按照规矩,她确实有资格留下来当个洗脚丫鬟了。
然而,霍矜眯了眯眼,语气轻飘飘的含着一丝兴味,“小戏子,给鸢尾姑娘换个荔枝来,本提督今日心情好,多陪她玩儿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