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过去每次闯祸都是寸闻封来给他收拾烂摊子,尉然现在看到寸闻封,心底就虚,莫名地就站直了身体,就差没有稍息立正了。
但在他做出这下意识的动作之后,尉然心里就非常不爽地意识到,现在寸闻封不是他的师兄,自己干嘛还要这么受制于人,于是轻咳了一声想要找回身为校霸的气势。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尉然看到寸闻封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自己,这让他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的形象没有因为方才的打斗而受到影响后又要开口,却见寸闻封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
“你要干嘛?!”
尉然当即向后连退好几步,却因为心里慌张没有注意脚下,差点被一块儿石头绊倒,体验一把四脚朝天的感觉。
但幸好寸闻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尉然的手,把对方拉到自己身前,但因为惯性,尉然被拉起来时和寸闻封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隔。
尉然看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容,他们曾经也有这样近距离面对面过,但远没有如今这般和谐。
他还记得当初这张脸因为生气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汗水顺着对方的鬓角流下,他们当时都气得不轻,最后不欢而散……
“有受伤吗?”
尉然眼前的寸闻封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干爽利落的短逐渐和记忆中的长公子融为一体。
每次他闯祸后,师兄第一反应永远是看他有没有受伤。
尉然思及此,把本来想说的“要你管”
吞进肚子里,神色有些复杂,微微垂下了头。
“尉然,说话。”
寸闻封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语气有些急躁,远不及尉然印象中的师兄那般稳重,不过也对,寸闻封在这里也不过十七,还是个念书的学生。
“有受伤吗?”
“没。”
尉然终于在寸闻封要把他拉去校医室的最后节点答了话,随后又抬起被对方紧紧攥着的手,朝对方挑挑眉。
寸闻封见尉然如此,又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才松开了尉然的手,看上去还有些不情不愿。
尉然甩了甩自己的手,顺手插进了裤兜,继续自己刚才的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寸闻封和尉然拉开了点距离,似乎刚才着急的人不是他似的,“我在我书旁边现了血迹,是新鲜的,就想着你可能遇到麻烦了。”
“那万一是我的恶趣味,把你的书扔在路边,故意逗你呢?”
尉然收起方才复杂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寸闻封。
“你没那么容易消气,至少要在我的书上画点什么才算满足你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