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听完既尴尬又亲切,杨雪听完,回头看了看方言,噗嗤一声笑了,回头谴责爸爸说:“老杨同志太官僚,在家里不能摆官架子!”
听了女儿的谴责,老杨爽朗的哈哈大笑,急忙检讨着说:“下不为例,一定注意!“
看到这个家里,和谐的父女情,方言也被感染了,不由得也呵呵的笑了,不经意间他也放松了,快步走到饮水机旁,给老泰山泡了一杯“大红袍”
。
看到这一幕,凌如冰也欣慰的笑了。
晚餐六菜两汤很丰盛,在两位长辈招呼下,方言也没有了拘束感,不但自己盛饭,还抢着为两位长辈盛饭…
这顿饭,吃饭其乐融融,刚帮着阿姨收起碗筷呢,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京都的。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徐老的声音,方言很是意外,这老头没事干,大晚上打电话干嘛。急忙问道:“徐爷爷,这大晚上的你老可别吓我!”
说完呵呵笑了。
就听徐老笑着说:“你小子一回去,一个电话都不来,还不许我打电话问问你?”
一听这话,方言也放下心来,开心的说:“谁愿意天天有大夫打电话来,我想打,就怕您嫌我烦。”
说完嘿嘿的笑了。
就听那边徐老说道:“电话你要多打!今天我要给你说个事,京都有个老领导病了很长时间,今天我去看他,他知道你,问了你的情况,我就如实说了,老领导说是余老——余仁全推荐的你。你考虑一下,来不来你自己决定,我就给你提前通个气,估计随后就有人联系你。”
挂了徐老的电话,方言久久不能平静,也很难决策,看着沙边的雪儿关切的神情,方言走了过去。又给老泰山茶杯里添了点水,坐在雪儿旁边沙上。微笑的看着两位长辈,恭敬的说:“叔叔,阿姨,我有点事情不好决定,想请二老给我把把关,”
说完真诚的看着两位长辈。
“你说的就是刚才电话里说的事?”
准丈母娘先话了。方言急忙说:“就是这个事,徐老说是他的老领导,是大国手余老推荐的我,我现在拿不准,到底能去不能去,徐老退休前是部级以上的领导,他的老领导绝对不是一般人,事关重大,责任也不小,我心里没底。”
说完看着准丈人又看看准丈母娘,一脸的谦恭。
凌如冰看着沉思的老杨,焦急说:“孩子问你呢,你给说说吧!”
老杨点点头,赞许的看着这个准女婿,缓缓的说:“你虽然是大国手余老推荐给大佬的,但电话却是徐老打的,他还是想让你出面治病,否则,这个电话就不是他亲自打来的了,也许是他的孙子、随从打来的,通风报信嘛,年轻人更好说话。大国手余老为啥不给你打电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和你的交情还不够,怕请不动你。”
说着,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看这京都,你不去都不行了!谁的电话你都得罪不起。你去了,如果情况不允许,你可以不出手,但你不去就是拒绝,就是得罪人,这是个态度问题!”
说完,他微笑着看着方言。
听完准丈人的分析,犹如醍醐灌顶,心里把徐老也鄙视了一顿:“真是个老狐狸,请我去看病还不明说,还得我上赶着去求他。”
他感激的说:“谢谢叔叔阿姨,我现在就给徐老回电话!”
看着方言给徐老回电话,听方言说:“徐老,您都这样说了,上刀山下火海我去,您老人家要给小子把好关,我听您命令行事。”
说完呵呵笑了…
听见方言的话,准丈人和准丈母娘都欣慰的笑了,杨雪看见爸妈都笑了,心里也别提多开心了。看着窗前方言的背影,老杨内心感慨:“啥时候这样的大佬这么不值钱了,在方言这里自己就能冒出来。有多少人穷其一生,机关算尽,都没能遇见一个半个这种级别的靠山。他不能预知未来,但他知道方言绝非池中之物,迟早会一飞冲天的。”
3、有人欢喜有人忧
助训队撤走了,基地又恢复了以前的祥和了,眼看三个月特训要结束了,大家不知道接下来上面是咋安排的,是原地继续训练等挑战赛开始,还是回到集团军各自岗位上。大家心思各异,有开心的就有忧虑的。
自从那天宁城回来,钱伟昌心情很不错,自己终于要进步了,要离开自己服务了十几年的省军区了,他没有像别人一样留恋什么,他心里只有向往;向往着基层部队接地气的生活,向往着天高任鸟飞的场景。因为他认为,当兵就应该到基层磨练,这样的军旅生涯才是圆满的,这样才不枉做男儿,这样才对得起自己这颗军旅之心,对得起这些年付出的辛苦和撒出去的汗水。
算着日子,苏盈颖知道特训要结束了,接下来自己这群人,哪里来的还是要回到哪里去。初来这里,她一天都不想待,她感觉煎熬的日子过得太慢,她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无奈军令如山,她只想着尽快完成任务,尽快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撤离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她前所未有的恐慌。想起要离开,她心里空落落的,一瞬间,精神好像也被抽干了…
她不是舍不得这里,她怕离别,怕分开,她不知道接下来,会被安排在哪里,即使在集团军司令部,也不容易见面。
如今她,前所未有的惶恐,祈求那一天永远不要来临。
舍不得也习惯了;习惯了和他在一起,习惯了听他说话,习惯了听他弹琴,习惯了他在的那种感觉,习惯了为他操心,习惯了依靠他。她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