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种方式……是什么?
傅朝年的话让许应下意识想起了抽屉里的那两盒避。孕套,他动了下唇,看傅律师的眼神一下变得紧张和不确定起来。
“许老师别怕。”
傅朝年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缓声道:“我说过,不会做你不允许的事。”
但许应显然已经在慢慢宽容他做更多的事了,那傅朝年自然就不可能只满足于“用手”
上面,他认为他的许老师可以接受更多的、稍微过分一点的方式。
傅律师的保证让许应稍稍松了口气,但又没完全松。
因为傅律师刚刚说了不用手,在这方面经验实在有限的许老师一时想不到傅律师口中的“换种方式”
会是什么。
许应就问他想怎么弄。
傅朝年不说话,他擦完了手,又开始亲吻许应。许应从靠在床头变成被傅律师压在床上,唇舌勾缠,他们吻得很热烈。
许应几分钟前才经历过一次起。落,意志力不是很坚定,很快就放弃了思考刚刚的问题,再度意乱情迷起来。
就在他勾着傅朝年的脖子亲得正陶醉的时候,背后倏地一空,他被傅朝年从床上捞了起来,许应有点懵地眯起眼睛看他,被亲吻过的嘴唇十分红润,“怎么了?”
“许老师刚才不是说要洗澡吗?我抱你去。”
傅朝年将许应打横抱在怀里,步伐稳当地走去浴室。
“我不、”
许应微微睁大了眼睛。
傅朝年勾唇问:“不什么?许老师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
典型的流氓言,许应不说话。他身上早就干干净净了,和傅律师同款的睡衣被丢在了衣帽间,睡裤就在床边,确确实实都被看过、摸过,亲过了。
他抱着傅朝年的脖子不说话,脑袋埋进他颈窝里,心里有些忐忑地被抱进了浴室里。
花洒温水落下,浇在身上的时候,许应才睁开眼,他还在傅律师怀里,眼前是对方被水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体上的衣服,许应轻声提醒:“你衣服。”
“许老师帮我解。”
傅朝年将许应放下,让他背对着浴室里蒙着水雾的镜子,宽而薄的手掌垫在许应的肩胛骨处。
他原本声音就好听,现在又故意用那种低低沉沉、略带一点沙哑的嗓音在许应耳边说话,无异于明目张胆地蛊惑撩拨,许应用力搓了下耳朵,指尖搭在了傅朝年的睡衣扣子上。
在摇椅上被踢踢打断的事到底还是成功续上了,许应觉得傅律师是故意的。
他们本来靠得就近,许应几乎是被困在了镜子和傅律师的怀抱之间,现在褪去了一切束缚,傅朝年自然就碰到了许应,许应都不用低头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从耳根红到了脖颈,被水淋着好像一幅晕开的红色水彩。
许应往后挪了挪,靠住镜子,触感从一瞬间的冰凉转变到温热,刺激得他打了个哆嗦,然后无路可退了。
傅朝年笑着说许老师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没碰过。
他说的都是实话,所以许应才会难为情,他听到傅律师在他面前笑,笑声又低又轻,听起来就不怀好意。
傅律师抬手调了下花洒的角度仔细冲洗,连带着许老师一起。他的手很老实,除了洗澡以外没做任何多余的事。
许应却觉得有点难熬,他们坦诚相对,傅律师也明说过肯定是要做点什么的,但现在却什么都不干。许应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开始,就像一位即将登上刑场的人不知道头顶的刀什么时候落下来一样。
“…你到底要不要?”
许应心脏悬着放不下,又紧张又有种隐隐约约的期待和刺激感。
“许老师先休息。”
傅朝年隔着水流亲吻他的眼睛。
许应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休息的,就算刚刚在卧室他也是靠在床头享受的那个,许应说不用。
“确定?”
傅朝年贴心地告诉他,休息是为了更好的继续。
许应被他这一句暗藏玄机的话说得心里慌慌的,水雾冲刷着他眼睛有点睁不开,他仰头靠在镜子上,睫毛扇动几下,问傅律师到底要怎么样。
傅朝年笑了声,牵住他的手腕,让他先碰一碰自己。
这不还是用手?
许应心想。
这种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