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万元的转账。
宋女士没有收他的钱,只是回复了他的新年快乐,嘱咐他天冷注意保暖,要多吃好吃的,自己照顾好身体,让他有事就和她说。
许应那时候没有再回复,所以现在屏幕上就是两条来自宋女士的问候。
他抿着唇,眉心紧蹙,心绪有些乱,也有些浮躁。许应不知道要不要带傅律师去见自己母亲,就算真的见了又能做什么说什么?连他们亲母子见面都无话可说。
绿灯了,后面的车摁了下喇叭,许应回过神,熄灭手机继续开车。
之后的路程许应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傅朝年主动提了几个话题,也说要由他来开车,但都没得到他家许老师的回应,傅朝年难免感到心急和担忧。
回到家后,许应再一次接到了钟言的电话,他之前买的其他快递今天早上到了,钟言给他送了过来。
新买的小地桌需要擦拭,用不上的茶几要多拍几张照片挂到网上的二手市场里,投影仪许应之前没有用过,他要研究一下怎么连接使用,还有两个懒人沙拆开来也要清理干净。
许应还在网上定了一些肥料和土,是用来开垦公寓外面的小花园的……刚回家就有好多事要忙,他的身影在客厅,厨房和洗手间来来回回,默不作声地忙碌了好几分钟,神色和平时相比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只是傅朝年要帮忙,他不让,傅朝年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就连踢踢过来跟许应撒娇,许应都没有什么反应。
“许老师?理理我嘛。”
傅朝年故意歪头挡在他面前,许应就好像没看到似的绕开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傅朝年被他冷落,唇边本就强撑起来的弧度一点一点抿平,无声叹了口气。
从回到家后,他家许老师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一直自己给自己找事做,自己折腾自己。
当许应再一次越过傅朝年进入卫生间洗抹布的时候,傅朝年直接将他堵在了门口,皱眉唤他的名字,“许应。”
许应低垂眼眸没有说话,从旁边绕开傅律师往外走,却被傅朝年一把抓住手臂带回来,宽阔的身体再次挡住去路,傅朝年反手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许应这才抬起头看他,神色平静:“你干什么?”
傅朝年握住他的手,眼底心疼:“许应,你不高兴。”
“没有。”
许应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摇摇头淡声说:“我只是在忙,你让开。”
“不让。”
傅朝年十分强硬地一把抱住了许应,双臂用力收紧不让他挣脱,脸颊亲昵地贴着许应的,开口时声音既温柔又心疼:“许老师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这样一直把我当成空气,我也会难过。”
傅朝年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知道你一定是不开心了,不要自己憋着好吗?如果你现在不愿意跟我说,就跟我脾气也好,实在不行我们随便找个理由吵一架,你泄出来,这些都可以。”
“但是许应,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会心疼。”
他们结了婚,他们就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他们不止可以分享彼此的快乐,为彼此带来幸福,他们也应该承担彼此的悲伤与沉痛。
傅朝年从来都是愿意的,他同样也不希望许应像现在这样将他拒之门外。
许应听完他的话迟迟没有开口,只是抬眸静静地看着傅朝年,喉咙里就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喉结艰难滚动,眼皮酸胀,望着傅朝年的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好一会儿,他的嘴唇才动了一下,嗓音晦涩:“我……”
许应再度哽咽住了,他不知道说什么,该怎么说。
如果、如果傅律师今天没有看到宋女士来微信,许应完全可以在随意回复后当做什么都没有生,一如往常地和傅律师相处。
只要傅律师不知道,他就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或者借口出去,到某个可以独处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待上一会儿来疏解情绪,然后再回家和傅律师腻歪在一起。
他们今天刚刚才交换了婚戒,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从宁蔓那离开的时候傅律师就说晚上要亲自下厨来庆祝一番。
许应还想着,他们可以稍微喝一点酒,然后在夜晚微醺的时候安静又幸福地接吻、甚至可以做点更多的事情,然后相拥而眠,度过这个美好的一天。
可偏偏他在车上把手机给了傅律师,让傅律师看到了母亲来的消息。
许应承认自己确实不开心了,他和母亲没有什么狗血的或者化解不开的矛盾,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母子之间也仅仅只剩下生疏和不熟悉而已。
他也早就习惯了在每次收到宋女士的消息后,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再稍微郁郁寡欢一会儿……但只要给许应时间,他很快就会处理好这种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