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停顿了一下,就轮到了傅朝年反问:“许老师这是在帮徐老板讨说法吗?”
“没有。”
许应轻笑,“是他误、”
误会我们昨天整晚都在一起。
这话不好说出口,无论怎么委婉美化都太暧昧,许应抿了下唇。
傅朝年等了几秒没下文,耐心询问:“他怎么?”
“没什么。”
许应摇头,语气有点怪,“他一晚没睡,不太清醒。”
这大概是“他脑子有问题”
的含蓄说法,也是对徐宁吵人睡觉的口头报复。
傅朝年听完就在那边在笑,笑声很轻但是连续,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开心。许应听着也忍不住想笑,他抿了下唇,简单解释了自己昨晚没通过好友申请的原因。
“我酒量一般。”
许应单手打开公寓的窗户,畅快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好像没聊几句,但时间已经四点多了。
外面的天一点一点亮起来,微风吹过他伸出去的手臂,许应闭上眼,感觉心情很好,被打断睡眠的烦躁也彻底被风吹散了。
他听见傅律师在电话里嗓音温柔地说:“我知道,我也没有跟许老师讨说法的意思。”
许应“嗯”
了一声。
是他不想对自己满意的相亲对象太失礼。
毕竟从傅朝年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来他现在其实已经很疲倦了,只是还掩饰着。
“傅律师吸烟吗?”
许应忽然问,他昨天没在傅朝年身上闻到任何烟草的味道。
“偶尔会。”
书房内半昏半明,傅朝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瞥了眼桌角的烟灰缸,那里面有半只燃过的烟,他没有烟瘾,吸了两口提神就掐了。
傅律师单手撑在桌面,揉着隐隐涨的太阳穴,“许老师呢?”
“我不太喜欢。”
许应如实道。
但他其实能够理解傅朝年,以前他在医院通宵加班的时候偶尔也会想着点支烟提神,只是因为实在不喜欢那味道才作罢。
傅朝年听完顿了下,伸手用桌上的文件夹硬质边角将烟灰缸推远了些,低声说:“明白了,今天开始戒烟。”
许应就笑起来,心情变得更好了。
他望着天边被高楼大厦挡住大半的日出朝霞,语气轻快道:“今天天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