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熙凤回到自己的院子,才知道贾琏已经抱了大姐去东大院了,倒是大姐的奶嬷嬷和侍候的人一个没带,说是那些是她王家的人,贾家用不起,早晚都要给大姐换人,不如早让大姐适应的好。
王熙凤本以为以贾琏的性子,离了自己就得作妖,这回送林妹妹回南,一来一回近一年和光景,又赶上林姑父的大事,想他也不好偷吃,定是憋了邪火,只要自己软和一点,再有平儿帮帮腔,两口子有什么在被子里一说,自然大事化为小事,小事化为无事。
谁知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赶上贾琏因处理林如海的身后事,看遍了林家族人对财产的嘴脸,更对自己南下收取林家钱财的事心知肚明,转思到自己一个将要袭爵的人,正正堵了人家二房的上进之路,可母亲早逝,说是祖母养大,实际上一饮一啄都捏在王夫人手心里,要不是父亲时不时摆出一付“你让我不好受我就让你全家不舒坦”
的混不吝派头,让人心有所忌讳,只怕自己早追着哥哥去了。
他正以为父亲是为他平安长大忍辱负重,要加倍上进孝顺以报亲恩,谁知回来一听让自己靠山倒了的居然是自己枕边人,这一怒还能小了偏偏王熙凤不仅不认为自己有错,还想借自己刚回来不明真相之际要恶人先告状,贾琏表示这回不惯她毛病。
贾申看着抱了个奶娃娃的便宜儿子,实在无法正视人家那一脸爹你辛苦了儿子全理解的表情,他心说你理解个屁,我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想干点啥。好在他接收原主的记忆十分完整,人也不算懒好歹都翻了一遍,估计连原主都忘了的事他也知道“行了,你现在就给张家下个帖子,说明天我们俩一同拜访。”
“张家”
哪个张家,为啥老爷人还没好利索就要上人家家去信息给多点会死呀。
看便宜儿子不象是装傻,贾申好奇“你不知道你舅舅”
谁知道舅舅好像也不对,他又不是石头里出来了,他肯定是他娘生的,他娘也一定不是石头里出来的,这样一想,他有舅家也挺正常。可这么正常的事没一个人和他说过自己老爷不说,那是怕他年纪小在人前说漏了嘴,是为了保护他好好在内宅长大,可老太太呢二太太呢
老爷怕他长不大,他一个注定袭爵的人,有谁不想让他长大要不说人的脑洞不能随随便便打开,看贾琏就知道了,打开容易合上难呀,无论什么事都能开个脑洞真的好吗。贾申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为贾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是一旦打开再也合不上的那种。
“也难怪。”
贾申只想着是原主不着调,嫡妻死了连老丈人家都不认了不说,还不让儿子认姥姥家,却不知道他便宜儿子已经给他找好了说辞“不是老爷的错,老爷要是不装糊涂,儿子连长大都是奢望。”
这样说似乎也行吧。“是大学士张清府上。”
贾琏要不好了。他不爱读书是真,可这些年的外务不是白处理的,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他也知道,大学士张清,那是连他二叔都仰望不上的人物,更可怕的是人家的爹,那可是帝师,还不是现任皇帝,是太上皇的老师好嘛。虽然他老人已经退出朝堂,可不仅朝堂,就连市井也还处处有他老人家的传说。
为啥皇子牛x吧,可哪个皇子见了他老人家不得躬身问好,要是他能从鼻子里哼一声,皇子们都能美三天,关键是这美三天的人中有一个人他是今上。也就是这个人,就因为原义忠亲王没好好背书,在朝堂上参了人家一本,人家义忠亲王反驳了几句,要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行你说还不行人家还两句虽然你是老师,可你为啥不在上书房说呢
人家义忠亲王也是要脸的人,更何况人家还是有意帝位的有志青年,于是义忠亲王悲剧了,被老爷子当场,注意是当场哦,也就是朝堂上哦,当场操起戒尺朝人家身上招呼起来,当时人家爹现在的太上皇都傻了好不。你说这不科学上朝不能带武器人家那是戒尺,不是武器人家是帝师拿戒尺才是本色出演
蒙逼的义忠亲王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从而才让市井也有了他老人家的传说义忠亲王居然没有等他爹给他主持公道,就那么从朝堂上跑了。跑了跑得了你老爷子在满朝文武和太上皇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举着戒尺追了上去,追到了大街上不说,还把他认为义忠亲王该挨的手板打完了,才气势汹汹的回到朝堂,对着没缓过来的先皇说了一句“无应变之才。”
太上皇没有回答,却从此和义忠亲王渐行渐远,直到义忠亲王坏了事。
这样的牛人,你说他突然和自己有关系,好像关系还挺近,请原谅贾琏接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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