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兰儿过来将她扶上,宁如馨笑意浅浅:“姐姐乏了,先行告退了。”
昭月看见她马车那儿站着燕阳的身影,心中了然:“慢走。”
桃溪把斗篷披在她身上:“小主,我们也回去吧。”
昭月看着圆月叹了口气:“好。”
她折返回那个小摊,方才她想要的那手镯已被买走,羽林卫在暗处跟着,她也没了逛街的心思,悻悻然上了马车。
哪知刚进去,就看见赫权端坐在她的位置上,薄唇擎着笑:“小主逛了好久,奴才等的好苦。”
昭月脸色冷下去,转头就要离开,却被他伸出手拉住衣袖。
他只轻轻一用力,昭月就被他带入了怀中。
她眉头一蹙:“你!”
“奴才又大胆了?”
他已然习惯昭月要说什么。
昭月只好把话咽下,看着他异常俊美的脸颊,伸出手抵在两人之间,推了推他的胸膛,压低嗓音警告道:“外面又有羽林卫,别太招摇。”
赫权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同他日夜戴着的海棠香囊相同的味道,在狭窄的马车内交融在一起。
亲密不可分离一般。
“羽林卫听燕阳的话,他此刻怕比奴才好不到哪里去。”
他掀开帘子,昭月下意识将头埋在他怀里:“你疯了?”
桃溪在外面喊了一声:“小主?你怎么了?”
昭月睁开眼,觉马车走在回寺的小路上,而羽林卫少了一半有余,远远跟着。
“没事。”
她回了一句。
赫权将帘子放下,将她的腰肢往身前紧了紧,任由她坐在腿上:“宁常在的马车就在百米之外,奴才看见燕阳上去,随即她们换了条路。”
昭月见挣脱不开,干脆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哼,你不像太监,倒像朱定袁的暗卫,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眼。”
赫权轻笑一声,将身后的东西递给她。
“这是什么。”
昭月将它打开,里面是用白油纸包好的糖葫芦,上面的麦芽糖浆还是温的,香甜的味道不停勾引她的味蕾。
她咽了口唾液,依旧冷着脸:“我又不是小孩了,买这些做什么。”
“是吗?”
赫权将糖葫芦拿出来喂到她唇边,蛊惑一般开口:“奴才方才看小主站在那儿,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