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下意识看向赫权,他压低声音:“奴才先退下了。”
极快的隐于屏风之后,与上来的陛下错开。
朱定袁只余光瞥见一长身如立的身形,他从屏风进来,见昭月乖乖的倚在床上看着他笑,并不起身迎接。
他的注意力便全部放在她身上,佯装生气:“大胆,朕来了还不行礼?”
这里面不冷,昭月穿着白墨间色的单绢裙,她懒懒的伸出手将丝打了个圈,眼波含水,柔柔起身:“陛下上次说没人的时候,臣妾见了您不用行礼,这才多久,陛下就忘了。”
她行礼的时候眼尾微挑,一直看着朱定袁,一举一动都散着勾人的意味,阁楼四角的海棠花开的极艳,如点缀黑夜的缠花。
朱定袁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喉结滚动几下,身子再次涌现一股酥麻。
每次见到她,都能让他眼前一亮。
今日的打扮,她就如山水画中最绚丽的一笔,那绢裙从腰间收紧,玲珑有致的娇躯傲然展示。
她就如同妖精,吸食了阳寿,越美丽。
朱定袁伸出手将她扶起,熟练的将她带到怀里,任由她坐在大腿上。
昭月偏过脸不做声。
“朕只是逗逗你,方才你再跟奴才说什么?”
“哼。”
昭月还是不说话。
朱定袁瞧着她低垂长卷的睫毛,好脾气的哄道:“好好好,朕错了,月儿不记君子之过,好不好?”
“只是问了嘴炭火怎么变了。”
“朕知道你怕冷,那黑炭呛人,朕舍不得你受委屈。”
他看了眼周围的布置:“月儿漂亮,人也聪慧,瞧这阁楼,朕见了都喜欢,以后朕经常来,好不好?”
“陛下待臣妾真好。”
朱定袁很少哄人,耐着性子对她这样,却觉得很是舒坦,感受着她软若无骨的娇躯,他起了强烈的感觉,忍不住低低喘息了一声。
他不是重欲之人,却在她这儿屡屡犯错,想到昨日晚上的思恋之苦,荒唐梦境,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将昭月嵌入怀里。
昭月吃疼一声挪动,却听见他吸了一口气制止道:“别动……呃……”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哑了。
昭月察觉到危险的信号,立刻乖乖的一动不动,她抿着唇,强忍着心底的排斥:“陛下……这上面还是有些冷,我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