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枫闻言挑了挑眉,视线一路向下。就见男人腿间佩戴着贞操锁,精神抖擞的阴茎被一只金属笼子禁锢着,血脉喷张的肉柱委屈地蜷缩成一团,顶端的蘑菇头可怜兮兮地滴下泪珠。
下一秒,钟浩然便对自己的话悔不当初。就见雪枫动了动手指,刹那间一股电流从胯下急转直上,不但电软了贞操锁内的小弟弟,连肛门、乳头、睾丸等敏感区域也照顾了个遍。
“妻主,我错了,求放过!”
男人被电得口腔发麻,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舌头,连连求饶。
他diy打屁股时还要兼顾现场直播,需要腾出一只手举着手机,只能照顾到一侧的臀丘,这便导致他的右半球红肿高胀,比左半球大了整整两圈,这种不和谐的美感在挑剔的陆大小姐眼中直接被判定为失格。
雪枫松开远程控制贞操锁的按钮,淡淡地吩咐着:“换另一只手,继续。”
“遵命!”
钟浩然终于不用再被电鸟了,赶紧表示出极度的配合,还动作滑稽地敬了个礼。他将手机平稳地交到右手,左手对着自己尚且完好的半边臀肉,开始了新一轮的掌掴,“宝贝放心,哥哥我一定好好教训这只欠揍的屁股,让它明天肿得连裤子都提不上!”
华夏大地有名的驱魔师就那么几家,大部分都是姻亲,打断骨头连着筋。钟家地处南粤,家族从事风水行业起家,黑白两道通吃,家底殷实。钟浩然的母亲是钟家现任家主,也是雪枫的姑姑,两人是名副其实的表兄妹,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此他在陆家一众夫奴中很受妻主宠爱,不然也不会整日油腔滑调,撒娇卖乖。
新时代的驱魔师不再局限于守护故乡一方水土,她们更愿意四海为家,从事一份喜欢的工作,兼职驱魔,愉快搞钱。像雪枫这样的一级驱魔师,无论挂在驱协哪个分会名下,人家都是求之不得。想她两年前初来乍到,立即受到了华南分会全体父老乡亲的热烈欢迎。会长甚至派出了两队美少年来给她送花、跳舞、表演节目,搞得跟选妃大典似的,一度让她不想再踏入驱协的大门……
雪枫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钟浩然就陪着她在厕所里待了一个小时,184的高大身躯跪撅在马桶盖上,狠狠地揍着自己的屁股,将两瓣粉臀拍红拍肿,拍得火热滚烫。一身高定西装被他折腾得起了褶子,领带也在运动中歪斜,最后打得两只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手掌都麻了,也没有丝毫怨言。
雪枫到家之后实在困乏,与对方互道晚安之后倒头便睡,完全不知道这一夜发生的事将要掀起多大的波澜。
三月五日,星期六。
上午九点,雪枫从睡梦中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接了,就听手机中传来闺蜜惊讶的声音:“亲爱的,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睡?可不像你哦。”
“昨晚加班了。”
雪枫含混地说。
“哦,设计方案要上会,赶着出图?”
闺蜜很明显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是妖怪名单啦,s级任务……”
“哦哦,看到了看到了!厉害厉害。”
闺蜜反应很快,话锋一转,“亲爱的你知道吗?你表哥昨晚带人闯进一家人类开的夜总会,差点儿把人家店给掀了。”
雪枫家里亲戚多,生的男孩也多,论辈分能当她表哥的一双手都数不完。然而闺蜜口中的那一个只能是钟浩然,毕竟是人家姑娘从小追到大的男人,要不是钟浩然打死不从,他现在早成尹家的正夫了。
雪枫在回笼觉里做着最后的挣扎,闭着眼睛大笑三声,“他昨晚在游轮上跟一群业界名流开party,怎么可能去夜总会砸场子?你就逗我吧。”
“哎哟,我逗你干嘛?”
闺蜜简直要被她气死,“千真万确!今天凌晨三点,你表哥从一堆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里拖出一个人,正是你们家那个小奴宁轩啊!”
“哈?”
雪枫这回彻底清醒,“他去那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吃喝嫖赌呗。”
闺蜜鄙夷道,“听说小白脸被找到的时候正在玩3p,被女招待和男公关一前一后夹在中间,活脱脱一枚夹心饼干,都爽翻天了!”
“啧啧,玩得还挺花。”
雪枫想想那场景便忍不住咂舌,“话说他怎么不多找两个男公关呢?他浑身上下好几个洞,光靠女招待能满足他么?”
“你竟然不生气?”
闺蜜十分不解。
“怎么不气?我现在真后悔把车钥匙交给宁轩保管,这人太不着调,说不定在我的爱车里干过什么呢!”
雪枫忿忿不平。
“……”
闺蜜对雪枫生气的点十分无语,这年头侍奴跑去夜店嫖娼,不就间接表明妻主没有能力满足自己,打妻家的脸么?不过看对方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宠幸过那个小白脸,所以才漠不关心也说不定。
闺蜜尹师诗是江淮尹家的女儿,由于双方祖母的交情,两人从幼时起便往来甚密,无话不谈。她现在为好友鸣不平,觉得雪枫家的规矩实在宽松得可以,侍奴都敢背着主人出去浪,简直就是罔顾祖宗家法,不严惩根本不足以平民愤。
“总之,现在这事儿已经被你家老太太知道了,等着瞧吧,可有的闹呢!”
闺蜜说完便挂了电话,徒留雪枫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哑口无言。
到底是哪个耳报神把这种丑事捅到祖母面前的?老人家心脏不好,可听不得这个。
雪枫双手捂脸钻进了浴室,她需要静静。
陆老太太早饭时听说宁家送来的人红杏出墙,生活作风糜烂,对她刚刚经历一番血战的孙女不管不顾,还让自家姑娘深更半夜在摩天大楼底下吹冷风,气得当场摔了碗。
二十八年前,雪枫的母亲在一次围剿妖族的大战中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儿。此后,陆家再也没有女婴出生,雪枫成了祖孙三代唯一的独苗,被老祖母放在心尖儿上疼爱,姨妈们也对她视如己出。
她娶的正夫和侧夫皆由家中长辈精挑细选,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就连纳庶夫也比别家慎重许多。谁知这清正的后宅风气如今被宁家的一条臭鱼给搅浑了,真是让老太太恶心得饭都吃不下了。
“去把宁婉柔给我叫来,这门姻亲我们陆家不要了,大家一拍两散,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陆老太太敲着桌子,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