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顾淮舟走进铺子,看着两人有些异样的互动,略带酸楚地说了话。
听见这个声音,坐在铺子里的几个人均望向门口。
顾淮舟这才上前,和老太太、安大伯一一见礼。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安知意直接问道,语气中不欢迎之意十分明显。
“对待兄长,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淮舟也不恼,似笑非笑看着安知意道。
“淮舟,这个时间你不在学堂,是有何事?”
老太太出言阻止了。
“奶奶,淮舟想和您单独说话。”
顾淮舟面对老太太还是恭恭敬敬地,毕竟这婚事要体面,还是需要安家帮助。
“你与我进来吧。”
老太太点点头,领着顾淮舟往院子里走。
顾淮舟恭顺答应着,跟着老太太往后去。路过安知意的时候,眼神在她和宁从言之间流动,让人看着格外不舒服。
见安知意面色不佳,宁从言关心道:“可是不适?”
安知意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与顾淮舟在酒楼争执后,再与他见面,心底会渗出些寒意,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无事。”
面对宁从言的询问,还是摇摇头。
“家里告诉他在这里开铺子的事了?”
宁从言也不继续追问,转了话题。
“他知道我在县城开铺子,但不知道是与你。”
安知意想,多半是姚冬雪将之前遇见自己和宁从言的事,说了。
以顾淮舟的聪明,多是来这条街碰碰运气,那日
自己还是着急了些。
“不过,估计姚冬雪也和他说了,他能猜到。”
说到这里,安知意有些歉意,毕竟答应了宁从言,这事不能告诉外人。
“没什么,小爷我只是不想多事,但并不怕麻烦。”
宁从言不以为意地样子,让安知意心里的歉意稍稍平了些。
“说罢,来这里什么事?”
老太太也不兜圈子,直接问了顾淮舟。
“上次家里说的婚事,姚家姑娘同意了。但她说,聘礼不可太寒酸。”
顾淮舟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想着,老太太应该会问问他,多少合适。他与姚冬雪商量了,怎么也要五十两。
“好,我晚些便让你大伯回镇上一趟,告知你爹娘。让他们这两天来一趟县城,去姚家登门。你回去,可以与姚先生说一下。”
老太太直接定下了。
“奶奶……”
顾淮舟欲言又止,抛出饵,怎地老太太不问呢?
“嗯?”
老太太见着顾淮舟又喊了自己,斜眼看去,询问之意十分明显。、
“孙儿想知道,聘礼一事?”
顾淮舟试探性的开口。
“这事,你爹娘会有数的,你还不了解他们吗?”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顾淮舟,明明应当是个干干净净地少年郎,怎么眼底尽是算计之意。
“淮舟,好好念书吧。你爹娘对你是真心看重。”
老太太虽然不待见顾淮舟,也反对安父供他念书,可到底这么些年了。这孩子若是走了弯路,少不得也点了一句。
“孙
儿自是明白的。爹娘的养育之恩,不敢忘。”
顾淮舟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听得出来,没什么诚意。也就不愿意再与他啰嗦,打发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