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旨意!”
谢乘风的声音骤然响起,“沈贵妃生产之事,疑点重重,尤其是那黑猫冲撞,朕有理由怀疑,皆是人为!”
“朕命大理寺即刻着手彻查此事,无论幕后黑手是谁,朕都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一律严惩不贷!”
谢乘风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穿透了重重迷雾,直视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谢乘风誓要将其一一揪出,还沈云卿一个公道,也还这后宫一片清明。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午后,紫禁城内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谢乘风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庞。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王公公来到谢乘风的面前说道。
谢乘风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闻言抬头,眉头微蹙,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有些不悦。“何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不容置疑。
王公公缓缓上前,双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木盒,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皇上,此事事关凝血香,奴才斗胆,请皇上过目。”
谢乘风闻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伸手接过木盒,轻轻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小块已经凝固的香灰,以及几份精心整理好的报告。
谢乘风翻阅着,脸色逐渐阴沉,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怒意。
“王公公,速传怡答应!”
谢乘风的声音冷若寒冰,打破了御书房内的宁静。
不久,怡答应被匆匆带入御书房。她身着华丽的宫装,面容娇美,眼神中却难掩一丝慌乱。
面对谢乘风的质问,怡答应强作镇定,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臣妾不知犯了何错,竟惹得皇上如此动怒?”
谢乘风此刻却难掩心中的怒火。他走上前,直视怡答应:“怡答应,你可知罪?你在沈贵妃生产之际,竟在香炉中放了凝血香,企图害她性命!”
怡答应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仍强自辩解:“臣妾冤枉啊!臣妾与沈贵妃往日恩仇已一笔勾销,怎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谢乘风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证据一一展示给怡答应看:“这是从当日香炉中取出的香灰。”
怡答应的目光落在那些香灰上,心中虽已明了,但面上仍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意,这香不过是臣妾日常所用,何来凝血香之说?”
谢乘风怒极反笑,从王公公手中接过那报告,扔在怡答应面前,“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怡答应颤抖着手,捡起报告,目光扫过那些证据,脸色更加苍白。
谢乘风的眼神更加冰冷,他没想到怡答应到了这一步还要狡辩,甚至不惜抹黑他人。
谢乘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怡答应,你可知,在这紫禁城中,最容不下的就是谎言。你自以为聪明,却愚蠢的可怕。今日你若能坦诚认罪,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朕无情!”
但怡答应仍不死心,试图转移话题:“就算如此,谁又能保证沈贵妃的血崩与这凝血香有直接关系?或许是她自己身子弱,才导致的呢?”
“再说,她平日里独宠,在宫中树敌众多,谁又能保证不是他人所为,嫁祸于我?”
怡答应再次抹黑沈云卿:“皇上别被沈云卿的假仁假义所蒙蔽。她表面上温婉贤淑,实则心机深沉,定是沈云卿自己设计陷害臣妾,以求独宠后宫!”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谢乘风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御书房内回荡。
谢乘风指着香炉,怒目圆睁,“这香炉中的凝血香,正是你在沈云卿生产之日所放,险些害得她血崩而亡!你竟如此狠毒,连皇嗣都不放过!”
“臣妾冤枉,臣妾从未做过此事!”
怡答应声音虽弱,却充满了坚决,“定是有人陷害臣妾,望皇上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谢乘风冷笑一声,拿出另一份证据——那是几位太医的联名证词,以及怡答应的宫女小翠的交代的证词。
谢乘风将这些一一展示给怡答应看,每一行字,每一个字。
“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谢乘风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他不再给怡答应任何狡辩的机会,转身欲走,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回荡,“怡答应,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
怡答应跪在地上,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她知道,这一刻,所有的辩解都已无济于事。
怡答应知道自己已是无路可退,终于低下了头,朝着谢乘风的方向,声音哽咽:“臣妾知错了,求皇上开恩。”
然而,谢乘风的心中已是一片冰冷。谢乘风转过身,背对着怡答应,声音冷硬如铁:“来人,怡答应废为庶人,将陈怡儿打入冷宫,永生不得踏出半步!”
陈怡儿跌坐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谢乘风。陈怡儿是她的本名。这么多年来,她许久未听到有人喊她陈怡儿,没想到再次听到时,已是一切破灭之时。
随着谢乘风的一声令下,侍卫们迅速上前,将陈怡儿押解出去。寝宫内,只留下一片狼藉,以及谢乘风那决绝的背影。
随着凝血香风波的悄然平息,大理寺对于那起神秘的黑猫冲撞事件,却仿佛陷入了迷雾之中,丝毫未能捕捉到人为操控的蛛丝马迹。
然而谢乘风,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这绝非自然之祸,而是有人精心布下的局。
谢乘风想知道,究竟是谁,能有如此高超的手段,在这戒备森严的宫闱之中,悄无声息地布下如此阴狠之局,且不留下一丝可供追查的痕迹。
而与此同时,在那被遗忘的角落——冷宫之中,陈怡儿正饱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陈怡儿冷宫的寝室,早已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四处挂满了密集的蜘蛛网,仿佛是时间在这里凝固成了永恒的囚笼。
那些馊掉的饭菜、破败的家具,无一不在诉说着陈怡儿的悲惨境遇,将她一步步推向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