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
泉冶一个下午给庄杨打了两通电话外加三条微信。
一通是问他钥匙放哪儿了,另一通是告诉他找到了。
结果一直到自己从家出来,系好安全带,对方都没有回音。
泉冶已经在心里骂了庄杨两遍。
倒不是因为不理他这点,泉冶早就过了那种,因为对方不能及时回复信息或电话和闹情绪的年纪,他只是担心庄杨而已。
他曾以为自己除了家人之外这辈子不会有什么牵绊,结果老天爷心疼自己,加了一块软肋。
庄杨的选址其实很好,虽然都是些比自己年纪还大的房子,可路边的早餐摊,楼下平价的牛肉面,对面马路的二手商店,甚至是那些站在窄胡同里聊天的白老人,叽叽喳喳的小鸟,无一不再展示原本应属于城市的烟火气。
泉冶开车路过的时候琢磨自己以后也要生活在这种‘平价’小平房里。
这几天一直在等尤屹的消息,可那王八蛋就和人间蒸了一样,连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没有能够再联系到尤屹的渠道,泉冶只得又去了他开的酒吧。
车刚停在门口,泉冶还没来得及迈开腿,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帅哥。
小帅哥带着亮闪闪的单边耳钉,酒红色的衬衫配着黑色大衣,头被主人漂成淡色,衬得他整个人唇红齿白。
眼瞧着小帅哥越走越近,还特亲昵的拍拍自己的肩膀,泉冶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
“小沈?”
泉冶摸了摸他的头诧异道:“你怎么染头了?差点认不出来了。”
小沈笑的一脸阳光灿烂:“好看吗?最近他们都喜欢这个颜色。”
不得不说小沈是长得真漂亮,什么色都能轻而易举的驾驭,看着更赏心悦目。
泉冶斜眼看着小沈:“他们是谁?”
小沈反应一会,笑道:“客人。”
泉冶脸立刻冷下来,他虽然不知道小沈到底多大,可看着应该比安宜还小几岁,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坐在学校里看书,而不是每天为金钱而出卖自己。
“你才几岁,做点别的不行么。”
泉冶皱眉教育道:“真那么缺钱?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身患重病的弟弟?”
小沈愣了愣,仍旧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今天怎么没见到同行哥。”
泉冶想了半天才明白小沈说的是庄杨。
“那不是同行。”
泉冶骂道:“那是个傻-逼条子。”
“条子?”
小沈来了精神,调侃道:“哥身上有多大案子啊,怎么还有条子盯着你?”